divid="tet_c"陳傳眸光一凝,和對麵的存在誕下了後代?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事情的複雜性。
他之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人類可以和對麵的存在繁衍後代的,包括防衛部和處理局裡也沒有相關的記錄。
他不知道上層是否知道這種事,不過隻要想想就知道,這樣的消息要是被散布出去,那足以在世界範圍內引發巨大波瀾,對諸多的知情者造成強烈的衝擊。
這時他忽然想到,之前在常棟提及那個目標時,隻說那人違背了純淨派的理念和規矩,可具體什麼情況同樣也不知情。
如果是這樣的原因,隱瞞下來不做解釋他是能理解的,也的確是有必要的。
他注視著田銳,問:“田前輩,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確定的?”
田銳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說:“過去的分部是由組長和歸副組長一起負責,組長很年輕,和我年齡差不多,但是格鬥能力是分部最好的,他說的話我們都很信服。
歸副組長年齡最大,經驗很豐富,每次總能提出合理的建議,組員們也都很配合。
那時候的分部之中一片欣欣向榮,大夥都很積極,雖然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常時不時的和融合派、精修派還有很多勢力發生衝突,但是有兩位組長帶領我們,我們上下所有人都有信心能克服每一個困難。
老部長還說過,他之後就會由組長接替部長的位置,所有人都是認可和支持的。有一次……”
本來他說前麵那些話時候,嘴角上揚,似乎很沉浸在那個美好的回憶中,可這個時候,卻忽然浮現出了不安的神色。
“那次執行一個較為重要的任務回來,組長身邊就多了一個年輕女人,派內是不會管成員個人生活的,所以沒人去多說什麼,而我記得,就是在這個女人出現半年之後,組長和她有了一個孩子,本來我們誰都沒有在意。
可是,可是,我們都沒有想到……”
他死死按著雙腿,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歸副組長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發現,這個女人,居然一直被對麵某個存在附身著……”
陳傳靜靜聽著,眸光深凝。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對當時的分部成員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因為這種事對以清除對麵存在為己任的純淨派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而犯下罪責的還是他們朝夕相處和愛戴的上級,這恐怕更難以接受。
田銳身形這時彎了下來,他攥緊拳頭說:“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八月五日的晚上,正好下大雨,外麵的雷聲很響,非常響。
歸副組長把我們所有人喊到了一起,說了組長做出了違規的事情,可以確定與之對麵的存在勾結,並還說了那個孩子的事……
那個時候除了一些骨乾成員之外,我和其他的普通成員才知道這件事。
當時我們誰都不敢相信組長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詢問是否是搞錯了。
而且我們都見過那個孩子,長的和一般人沒什麼區彆。
可歸副組長說他有了明確的證據,已經上報總部,同時還出示了來自總部的當天的回複。
在反複確認後,大夥確認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此時他的聲音變得壓抑起來,“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很消沉,歸副組長說這種事情無法容忍,是必須要糾正的錯誤,為了貫徹純淨派的理念,決定執行來自總部的命令的,立刻抓捕組長,將那個存在……還有那名孩子一起清除掉……”
說到這裡,他似乎進入了當時的狀態,久久不言,身體微微顫抖著。
陳傳看了看他,說:“田前輩,後麵的情況呢?請你再詳細說一下吧。”
“好,好的,”田銳好像反應過來了,“為了防止組長得知消息後逃脫,所以歸副組長決定立刻儘早動手,最後決定,我們分部的大部分戰鬥人員都會參加這次清剿行動,歸副組長還告訴我們,上級也會派人手前來幫助我們。
而且按照當時的時間,人也已經快要到了。
因為我的實力最弱,所以當時歸副組長並沒有把我安排進具體的行動中,而讓我去組長家裡處理掉那個受保姆照顧的孩子。
可是……”
他低著頭,“我到了那裡的時候,見到孩子的時候,我實在下不了手……
因為他真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不應該牽連進來的。
當時我實在沒有那個勇氣,也下不了那個狠心,所以我選擇將孩子帶走並找地方藏了起來,準備事情過後再向分部解釋,到時候再怎麼處罰我也認了。
隻是等到我找好地方安頓了孩子,匆匆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看到的……是所有人的屍體……”
說到這裡,他忽然抱住了腦袋,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痛苦而哽咽說:“是我害死了他們,如果我早一點到,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