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勒石大廈前,彌漫著緊張而沉重的氣氛。抗議者們高舉著標語,呐喊著口號,他們的聲音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試圖迫使麵前的占領軍屈服於他們的壓力,他們的聲音。在這些日本人看來,現在全世界都看到了他們行動,聽到他們的聲音,所以他們要用自己的行動與聲音,去向這些外國人證明——他們是不會屈服的,除非釋放那些被押的戰俘,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當然,他們也是在賭,賭勒石大廈的南洋軍人絕對不會當成全世界的麵前開槍的!畢竟,他們總要顧忌國際輿論吧!然而,這些日本人顯然弄錯了一點——他們麵對的占領軍!麵對這一切,憲兵卻選擇了以強硬手段回應。突然,一陣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天際,隻見憲兵們手持霰彈槍,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這些霰彈槍中裝的當然不是鉛製的彈丸,而是橡膠彈丸,這是南洋防務部門研製的特殊彈藥,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幾年前經長安防備裝備展覽會展出之後,就深受各國歡迎,在很多地方都得到過應用,而且使用效果良好。橡膠子彈如同冰冷的雨點般射向那些在大廈前方拒絕離開的日本人。瞬間,街頭響起了一片驚恐的尖叫聲和痛苦的呻吟聲。那些聚集在大廈前的日本人在槍聲中四處奔逃,試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可是,那些無情的子彈卻如影隨形,不斷有人中彈倒地,儘管橡膠子彈不會奪去人們的生命,但是挨上一槍後的劇痛,仍然讓不少放聲哭喊起來,一些人甚至被橡膠子彈打破腦袋,弄的滿頭滿臉都是血,雖然看起來傷勢很嚴重,可實際上也就是破了個口子而已。與此同時,高壓水槍也如巨龍般噴吐出猛烈的水流,衝擊著他們的身體。那水流冰冷而強勁,仿佛要將他們的意誌和力量一並衝刷乾淨。人們被衝得東倒西歪,有的甚至被直接衝倒在地,無法起身。在高壓水槍的衝擊下,大廈前的人們被衝散開了。與此同時,為了驅散那些日本人,憲兵們還施放了催淚瓦斯。那刺鼻的氣味瞬間彌漫了整個街頭,讓人無法呼吸。大廈前的日本人被嗆得咳嗽連連,眼淚直流,他們的視線變得模糊,無法看清前方的狀況。在這雙重打擊下,這些日本人的意誌被逐漸消磨殆儘。整個街頭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那些日本人們四散奔逃,而憲兵們則緊追不舍,用橡膠皮棍,給予他們猛烈的“衷情”輸出,一時間,到處都是慘叫聲,哭喊聲。而周圍的記者們,則如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切,而對於他們的舉動,憲兵們完全沒有阻擋他們的意思,也沒有掩飾的念頭,甚至還有憲兵當著攝影機的麵,直接用橡膠棍毆打那些被抓住日本人同。很快,在大廈前,就跪倒了很多人,沒來得急逃跑的日本人就那樣,被憲兵們用靴子踢打著,用警棍抽打著,跪在那裡,稍微有所動作,等待他們的又是一次“衷情輸出”。“全部帶走!”在這些人被帶走的時候,一名外國記者大聲問道。“長官,你們會怎麼處置他們!”帶隊的憲兵軍官,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們衝擊軍事基地,當然要按照法律移交軍事檢察官起訴到軍事法庭!”起訴到軍事法庭!所有人無不是一陣驚愕!這是什麼不就是軍法審判嘛!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這裡是——軍事禁區!“太棒了!”手中拿著照相機的小島一郎是興奮的,他不斷的拍著照片,將頭破血流的畫麵拍下來。這些都是暴行啊!妥妥的暴行,等到這些照片登報之後,南洋肯定會身敗名裂的!想到這,小島一郎看到一個五六歲的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女孩,他的眼前一亮,衝著一個頭部受傷用手帕捂著傷口的人說道。“給你0日元,把這條手帕賣給我!”隨後他就走到小女孩的麵前,把帶血的手帕塞給小女孩的手裡,並幫她捂住頭,說道。“就這樣捂著頭,然後你的親人就回來了,知道嗎”女孩眨著懵懂的眼神看著這個人,乖巧的點了點頭。很快,小島就拍下了一張他認為極其完美的照片,在照片中,一個滿臉是血的小女孩,就在人群的麵前——受傷的人們哭泣,而在女孩的背後,一名正在毆打日本人的憲兵襯托著這個畫麵,更是顯現出了南洋憲兵的殘暴!“簡直完美!”此時小島一郎甚至已經看到了這張照片將會給全世界帶來什麼樣的轟動。當然,更重要的是會給南洋帶來多大的壓力!國際社會又怎能容忍這樣的暴行呢“投降日慘案”,當天就傳遍了日本,甚至世界,一夜之間,南洋成了眾矢之的,又一次各國人士紛紛指責南洋的暴行。似乎指責南洋已經成為某種正確了,沒辦法,誰讓南洋就是如此的耿直,從來理會什麼政治正確呢而蘇聯駐聯合國大使在指責的同時,更是直接了當在聯合國大會上提議——所有國家從日本撤軍!為了維護世界和平!至於他們是不是想維護世界和平,那就不知道了,但蘇聯代表的建議剛出,就遭到了美英等國的無情反駁,至於南洋代表則拿出種種證據證明,在勒石大廈前,南洋軍方的行動是符合法律的,當然包括世界各國官方對橡皮子彈認證,指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街頭騷亂”,與時同時,又拿出兩年前蘇軍在東德用機槍掃射波茨坦廣場上的抗議工人的照片,指責蘇軍先反思他們對東德民眾的屠殺,然後才有資格指責彆國。麵對南洋代表拿出來的證據,蘇聯代表自然是惱羞怒的加以反駁,並且聲稱南洋是在捏造事實,蘇軍從來沒有槍殺過任何德國人。總之,聯合國一如既往的打著口水仗,結果卻沒有任何結果,甚至說連同決議都沒有通過半個。到最後,聯合國也隻能將這一問題擱置。見國際賣慘行不通了,日本官方也有點騎虎難下了,原本他們是想通過借助民眾向南洋施加壓力,迫使其釋放戰俘,但卻沒想到南洋會這麼“剛”,壓根就沒有任何讓步的意思。“嗯,告訴彭尚武,讓他們不要有任何壓力,所有的壓力,都會由長安來承擔,他們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在得知發生在東京的事件後,李毅安對占領軍的決定是支持,什麼慘案不慘案的,都不過隻是誇大其詞罷了。“閣下,現在日本人的反應非常強烈,民間和官方都用各種方式抗議!”孫德林謹慎的說道。“我們是不是需要發表一份安撫性公告,同時調回幾名軍官……”“那是讓步!任何讓步都是不可能的!”李毅安武斷的說道。“不必理會那些日本人,該審的審,該判的判!他們是什麼東西戰敗國,戰敗國就要有戰敗的自知,日本人抗議……不過就是放屁!抗議,當年日本侵略咱們的時候,咱們不也抗議了,有個屁用,至於外國壓力,不用考慮他們,當年沒出來主持公道,現在他媽的一個個裝起正人君子了!什麼慘案不慘案,先讓他們徹查南京大屠殺之後,再說什麼慘案!”深吸口氣,把內心中的憤怒壓抑下來,李毅安說道。“彆說是沒死幾個人,就是死上一些人,又怎麼了,那也是他們自找的!嗯!把基調定好,我會讓外交部和日方交涉,”交涉什麼當然是日本官方縱容民眾衝擊占領軍基地,試圖煽動民意反抗占領軍了!論扣帽子,李毅安還是非常擅長的,同時,他還意識這件事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嗯,同時停止釋放戰俘,說我們扣押戰俘,我們扣押什麼了隻要他們完成改造了,我們立即就會釋放,而且還發工資。”說到這,李毅安都覺得自己是在以德報怨,那些改造好的戰俘,南洋不僅送他們回去,而且還會根據的他們改造時間,發一筆工資,折算到年薪,足足四塊多南元呢!“那些日本鬼子,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感慨著日本那些白眼狼,李毅安又說道。“他們不識好歹,是在把我們的善意當成了軟弱啊!”有那麼一瞬間,李毅安甚至有了立即開始對關押的日本戰犯進行審判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在等待——等待著蘇聯將那些戰俘送回來,在那些俘虜之中,同樣還有不少人犯下了無法原諒的罪行。在蘇聯人的手裡,沒有辦法審判他們,可是等到他們被送回到日本之後,也就可以實施逮捕了。有些事情,是永遠無法忘記的,更是永遠無法原諒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替那些死難的同胞去原諒那些凶殺。抽了口煙,李毅安的眉頭緊鎖,就這樣凝視著窗外,此時他的心中,所思所想的,更多的問題是——幕後黑手!這件事肯定是有幕後黑手的,這個黑手是誰呢出於對冷戰的了解,李毅安的心裡是第一時間浮出了一個機構——。就目前來說,隻有他們才能夠這樣的行動力和策劃能力,去策劃這樣的事件,和他們相比現在的,稚嫩的簡直就像嬰兒一樣。但是,他們策劃這個事件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他們明明知道,南洋是不會讓步的,可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無用功........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