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挑眉道“據我所知,那人年歲也不小了吧。”
謝一鳴歎息道“無名分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太年輕。”
宇文君詫異道“老婆娘一個?”
謝一鳴鼻息深深外湧,沉聲道“你是八顧之首,雖說做文章一事無任何建樹,可該有的體麵還是要有。”
“這等粗鄙之語,對不住你的身份!”
身為長輩,謝一鳴有說這話的底氣。
至於為顧雍複仇一事,謝一鳴心裡是不服的,因為顧雍活下來了,這個複仇擺明了就是在找茬,他與季建政見不合是真,可他們都是南人。
鄉維鄉,鄰維鄰,自古如是。
宇文君神色一凝,微點頭道“說的是,我失態了。”
“告辭。”
謝一鳴目送宇文君離去後,揉了揉額頭,哭笑不得道“我這算是為了個人私利,背棄南山之情嗎?”
夫人也不知如何回答,選擇了沉默。
謝一鳴使勁拍了拍自己額頭,苦笑道“也罷,反正是私底下這麼做了。”
“外人不會知曉,陛下知曉就足夠。”
轉身回到屋子裡,謝一鳴命人打開一壇鬆花酒,他不喜飲酒,此刻來了興致,比他少年時代錯過心愛的姑娘更加不是滋味。
玉華山以北,一座小山丘,四野一片寂靜,這裡無人打擾,也無山間小道。
山丘中央,是一盆地,小築居於盆地。
籬笆外,一位約莫四十餘歲身著宮裝的豐腴美人正在采摘夏花,用以煮茶釀酒。
屋內,季建盤膝而坐,自顧自擺弄棋局,最大的敵人是自己,與自己下棋,是季建多年來的習慣,如他每次吃飯都會要一份點心拌嘴般。
忽然間,虛空湧動,外麵的婦人身姿玉立,無絲毫惶恐,甚是從容,虛空通道開啟,宇文君身著黑色錦衣緩緩走出。
一人輕裝上陣,令這婦人有些不解,她問道“宇文公子敢一人到此?”
宇文君瞥了眼這婦人,還不算老,與那季建倒也般配。
他沒有回應這位婦人,婦人見狀,柳眉倒豎,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陣疾風襲來,籬笆外的夏花搖搖簌簌,似是要凋零。
季建出來了,他見到宇文君後,並未動怒,而是禮貌言道“不知殿下到來,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宇文君微笑道“恕罪一事,需得付出昂貴的代價,赫連沉霜已死,不知你意下如何?”
聞得話音不對,季建仍是沒有動怒,輕聲道“不知殿下想要如何。”
身著宮裝的豐腴美人在季建的示意下徐徐退回屋內。
宇文君玩味笑道“你我同境一戰?”
季建從善如流道“殿下真元與常人有所不同,與你同境一戰自然是討不到便宜,不妨殿下這就離去,我就當做今日殿下不曾來過這裡,事後也會送些書籍抵達恒昌書院。”
虛空再度湧動,應龍從天幕中探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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