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宓麵色微茫,虛心求教道:“所以問題在何處?難道宇文君會在魔界戰場上遇到凶險?你在擔心宇文君可能會落入圈套,因為宇文君修煉出了混沌帝氣,容易惹人眼紅?”
景佩瑤嘴角上揚,有些得意,也有些不屑,道:“眼紅自然很眼紅的,隻是當下無論是靈帝亦或是人皇,都不敢在明麵上對宇文君的混沌帝氣眼紅。”
“真正的麻煩在於,衝鋒陷陣的是我們年輕人,主持大局的也是我們年輕人。”
“老一輩的君主,過於穩重,這才是症結之所在。”
“五位君主,除卻妖域的那位廣麗,餘下的四位,都想要問鼎天下,胸懷萬端。”
“神皇是被我師尊扶搖女帝打成重傷,魔君也是被顧雍長老打殘,兩人重傷之後,當時的太古天虎與靈帝陛下才趕赴戰場,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奈何魔君的那兩道本源劍意過於凶悍,重創了他們二位。”
“老一輩的人物逐漸對我們放權,讓我們去爭鬥。”
“他們的老本幾乎沒動,這對我們極不友好。”
“必須要讓人皇與靈帝的熱血沸騰起來,否則長久下去,我們隻能淪為他人手中攻城拔寨的利器。”
“宇文君此次前往魔界戰場,說到底是顧及與一夕宗的情分,與鎮安王的情分,其實這一戰,他不該去。”
“難不成慕淳攻殺至鐵莽城下,靈族就沒有大將可用了?”
“他們置身事外,操心的人是我們,這本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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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拉老一輩的人物下水,以後的我們,就會失去登臨絕巔的本錢。”
武宓微微吐出一口氣,這才恍然大悟。
“不愧是女主人,心裡的帳算的就是細致,我自愧不如。”武宓輕微用力給景佩瑤按摩捶肩。
“可是,你這個主意,會成真嗎?”武宓輕聲問道。
景佩瑤微微眯眼,眸光裡是純粹的殺意,道:“得讓老一輩的人物死掉一部分,我們年輕人才會有機會。”
“至於這個主意能否成真,已不在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位於曆史的夾縫中,現如今我們可以將這個夾縫擴大一些,換取更大的戰略縱深之地,而如今的新政,就是我們的戰略縱深之地。”
“可這裡麵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前提,就是我們需立在不敗之地。”
“然現如今,我們所處的位置,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武宓心裡泛起了漣漪,她一直以為景佩瑤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也有這般深沉心思,柔聲細語道:“嫂子所言極是。”
景佩聽到這一聲嫂子,頓覺猝不及防,噗嗤笑道:“也不必如此諂媚。”
武宓嬉笑道:“可嫂子言之有理啊。”
“此事可需要暗中煽風點火一二?”
景佩瑤思量道:“沒有必要,得看接下來星瀚城外的局勢如何。”
“跡象上來看,靈帝想要求穩,始終都想要穩坐釣魚台,但也不能讓靈帝太過於穩重,更不能讓人皇過於穩重。”
“但願那慕淳可以撕破鎮安王的防線。”
“也但願廣麗一時不慎,被慕淳重傷。”
“幾乎可以斷定,慕淳必然掌握一道永恒真元。”
“雖說有些陰險,與人族、靈族的交情也很深厚,可做人不能太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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