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凍僵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是的確有幾率活過來的。”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有老醫生遇到過起死回生的案例,本著對生命負責的態度,戴手環的傳統也就被延續至今了。”
李三坡歎了口氣:“今天是年,三十年後的今天,社會上已經沒有你們這樣的好醫生了。”
他又開始說瘋話了,我反正也閒的無聊,就接過他話頭問了句:“三十年後的醫生是啥樣?”
李三坡沒有回答我,回到辦公室後,他喝了一大口茶,坐在辦公桌前:
“你把女屍的身份證拿給我看看。”
剛才給她脫衣服時,我的確從她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張身份證,我把它遞給李三坡。
“喬世嬌,多好聽的名字啊。”
李三坡拿著透明塑料封皮的身份證郎朗閱讀:“性彆:女,出生年月:0年月日……”
他讀到這時,嘶地倒吸了口涼氣:“0年出生的人?今年應該是歲才對吧?”
“可我們剛才明明看到,她隻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啊?”
我愣了愣,趕忙衝上去拿起身份證觀看。
身份證上的這個女人,的確是0年出生的,我看完不禁質疑道:“這會不會是?她家人的身份證?”
“你看照片,長的和太平間裡的女屍一模一樣。”李三坡神色陰冷了下來。
我一瞧照片,還真是!就連下巴上的美人痣都如出一轍,是她!如假包換!
作為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我從不相信任何鬼神之說,死者喬世嬌的年齡和身份證不符,這隻能說明一個可能:
喬世嬌不是最近才死的,而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凍死在了雪山之上,其屍身一直被低溫環境保存至今,直到今天才被搜救隊發現。
我衝李三坡說出自己的推理,並對這一發現洋洋得意,屍體在極度低溫狀態下,可以完好保存數十年。
剛說完,電話就響了。
李三坡上前抓起話筒:“喂?”
“在。”
“找你的。”
他將話筒遞給我:“是個女的。”
我沒有對象,景區裡也沒有女性工作人員,是誰打來的呢?
我帶著疑惑拿起話筒:“喂?我是王醫生。”
“王醫生,你的心真的好狠!”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很嬌嫩,但語氣卻充滿了不詳。
“你誰啊?”我愈加困惑了:“我認識你嗎?”
“你把我的頭摔破,隨便縫了兩針,就丟下我不管了?”
轟!
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開,我嚇的瘋狂哆嗦,尖叫著丟下話筒。
這一刻,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暈乎乎的,眼前黑白交替,鼻子裡出現陣陣血腥味。
見我害怕成這副德行,李三坡皺了皺眉,問我:“怎麼了?誰打來的?”
我指了指地板,牙齒瘋狂上下打架:“是,是是是……是太平間的女屍打來的!”
李三坡表現的十分冷靜,他抓起話筒聽了聽,放回到座機上,目光順著座機的線往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