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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認真的看了看李水,說道:“槐穀子治好了伏堯,寡人要賞,要重賞。”
李水頓時精神抖擻,等待著嬴政的賞賜。
然而嬴政卻話題一轉,問道:“槐穀子,你想要什麼?”
李水的心頓時一熱,心想:“我想要什麼,你便給什麼?”
然而,還沒等李水獅子大張口,嬴政又說道:“罷了,寡人便給你幾個時辰,好好思量思量。日落之後,寡人會再次問你。”
李水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嬴政是有些話要跟自己說,又不想周圍的大臣聽到。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王。”
嬴政又看了李信一眼,說道:“李信舉薦有功,爵升一級,賜田千畝。”
李信歡天喜地的謝過了。
隨口封賞了李信之後,嬴政拉著伏堯,轉身要離開。
李水連忙對嬴政說道:“公子身上瘡疽,已經暫無大礙了。然而,還需要注意清潔,創口不要沾上臟汙之物。最好每日由臣換藥一次。”
嬴政低頭看了看,伏堯衣服裡麵,似乎還纏著一層一層的繃帶。
嬴政想了想,說道:“寡人帶伏堯去見虞美人,片刻之後,便給你送回來。這幾日,由你來照看他,如何?”
李水鬆了口氣,說道:“那最好不過了。”
嬴政又說道:“季明,你留下來,聽候槐穀子差遣,協助照顧伏堯。”
季明一臉的不情願,但是他也沒有膽量拒絕。
誰知道李水搖了搖頭,說道:“不可。季明此人,招搖撞騙,滿嘴胡話。搬弄是非,構陷忠良。誠小人也。也不知道是收了方士盧烈的錢財,還是看中了將軍王離的勢力,一直和我唱反調,阻撓我救治伏堯公子。我擔心他留下來,會給公子下毒,嫁禍給我。”
王離嚇了一跳,脫口而出:“與我何乾?為何要帶上我?”
而季明則臉色慘白,指著李水不住的發抖:“你,你血口噴人。”
嬴政則淡淡的看了季明一眼,說道:“季明不必留下了,隨我回去,有些事情,寡人要問清楚。小乙和烏交,便待在這裡吧。”
說完這話,嬴政就拉著伏堯走了。
季明神色慘然,一步一踉蹌的走了。
而王離雖然氣惱,但是也不敢對槐穀子怎麼樣。眼看嬴政走了,他冷哼了一聲,跺了跺腳,也走了。
那些和王賁交好的朝臣,都一臉尷尬,覺得索然無趣,紛紛離開了。
李信哈哈一笑,走到淳於越麵前,說道:“姐丈,平日裡你對我李信百般不滿,今日又如何?”
淳於越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槐穀子,不過運氣好罷了,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像是得道高人嗎?”
李信想要爭辯,淳於越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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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今天揚眉吐氣,興致很好,拉著李水說道:“槐兄,今日必須喝一杯。不過,一杯就好,喝完之後,我要趕快回家,夫人怕是等的著急了。哈哈。”
隨後,李信吸了吸鼻子,說道:“這裡有好酒?”
還沒等李水阻攔,他就抱起那一壇酒精,給自己灌了一口。
喝完之後,李信豎了豎大拇指:“好烈酒。”隨後,身子一晃,醉倒在地。
李水有點無奈:“這酒精是用烈酒蒸餾出來的,和後世有添加劑的醫用酒精不同,其實和高濃度白酒更相近。李信這個從沒喝過白酒的古人,直接來了個一口悶,不醉才有鬼了。”
李信醉倒,李水無奈,他隻是個小小的方士,無權留李信在宮中,隻好讓小乙和烏交,找一輛車,把李信給送回家。
…………
李夫人坐在自己家,麵色慘白。
昨夜在淳於越家中等了一夜,早上回家之後,又派人打探宮中消息。直到日落西山。
一天一夜,她沒有吃一點東西,也沒有休息過一刻鐘。
李甲在王宮和李信府之間,來回奔波。
壞消息接連不斷的傳回來。
“夫人,夫人,宮中傳來消息,淳於越果然出手了,以退為進,要保住將軍性命。但是朝堂上爭論激烈,大王還沒有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