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宮中又傳來消息。王賁識破了淳於越的計劃,一定要等伏堯公子清醒。若醒不過來,將軍便要陪槐穀子問斬了。”
“夫人,夫人,出大事了。將軍與王離賭命。已經去看公子病情了。若公子醒,王離自儘。若公子未醒,將軍自儘。”
這一連串的消息,打擊的李夫人搖搖欲墜,幾乎隨時會暈倒過去。
李夫人沉默了一會,對氣喘籲籲的李甲說道:“再探,去宮門處等著,一定要打探到確切消息。打探到將軍,到底是生是死。”
李甲答應了一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急匆匆走了。
李甲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倒是辛姬到了。
辛姬與李夫人的關係算不上融洽。大家都是功勳貴族的夫人,平日裡免不了互爭高低,不是比容貌,就是比家世。
李夫人猜到了,辛姬是來看熱鬨的,心情頓時煩躁無比。
誰知道辛姬不僅是來看熱鬨的。她到了之後,就一臉同情的說道:“你家李信與王離的賭約,我也聽說了。方才我看到王離將軍出宮了。你那姐丈淳於越,也從宮中出來,一臉悶悶不樂。據此推斷,李信,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番話,讓李夫人麵色慘白。
辛姬暗暗有些得意,心想:“你生的比我好看,夫君又位高權重。處處壓我一頭,今日又如何了?”
辛姬在旁邊假惺惺的安慰李夫人。一邊安慰,一邊欣賞著李夫人的傷心難過,不知所措。
足足一個時辰,辛姬總算過足了癮,然後滿意的站起身來,打算告辭回去。
這時候,大門之外,傳來兩個小宦官尖銳的嗓音:“李家人,快來人啊,抬著你家將軍,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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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身子一晃,差點暈過去:“宦官?抬著?”
有兩個李家人急匆匆地跑出去,片刻之後,當真是抬著李信進來了。
李夫人癱倒在地,低聲哭泣起來了。辛姬在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道:“生死有命,節哀順變……”
烏交有點納悶,說道:“不過醉倒了而已,為什麼要節哀順變?”
李夫人一愣,抬起頭來問道:“醉倒了?”
辛姬則脫口而出:“不是賭輸了,要自儘嗎?”
烏交還沒有說話,外麵就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我等乃是王離將軍差遣來的。奉上萬金,請李府查驗。王離將軍口訊:多謝李信大將軍不計前嫌,王離感激不儘,區區萬金,聊作謝罪之禮。”
辛姬站在那裡,有點茫然:“王離……來謝罪?”
這時候,有一隊下人,已經抬著一個個的箱子,進了李府家大院。
那王家下人顯然也覺得丟人,行了一禮,說道:“萬金已然送到,我等這便告辭了。”
誰知道李信醉醺醺的來了一句:“查……查驗一番,莫要缺斤少兩。”
王家下人頓時臉色漲紅。不過也隻能忍著屈辱,耐著性子,一個個箱子過了秤,然後硬著頭皮行了一禮,快步走了。
李夫人扶助李信,問道:“你,賭贏了?公子醒了?”
回答她的是一陣鼾聲。
烏交在旁邊眉飛色舞,說道:“那是自然。今日李將軍孤注一擲,力挺生死之交。槐穀子不負眾望,力挽狂瀾。當真是精彩的緊呐,此事已經在宮中傳為佳話了。人人對李將軍都佩服得很。”
“王離輸了項上人頭,卻不敢自儘,苟且偷生,跪在咱們李將軍麵前,賠禮道歉。對了,大王還給李將軍爵升一級,賜良田千畝呢。估計明日,便有旨意來了。”
李夫人頓時眼睛一亮,數日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揪住李信的耳朵,擰了擰,說道:“你也算是運氣不錯,下次再敢如此,我可絕不輕饒。”
而旁邊的辛姬,忽然覺得全身都不自在起來了。李夫人,分明是在向她這個觀眾秀恩愛,炫耀自己的夫君啊。
這時候,李甲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走了進來,聲嘶力竭的喊道:“大喜,夫人大喜啊。將軍賭贏了,揚眉吐氣,加官晉爵。”
李夫人又是好奇,又是好笑:“這消息,我早已知道了。命你去宮門處等候,你為何到現在才回來?”
李甲倒在地上,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小人得到消息,便趕回來。可是……可是這一日,老奴已經跑了五十多趟,實在……實在是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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