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想沐浴。”薑雲曦沒等著蕭瑾熠給出答複,手撐在他胸膛慢慢坐起來,頭還是暈乎乎的,沒發燒了,但症狀依舊在。
“先用完早膳再去沐浴,聽話。”他知道曦兒生病的時候會連帶著食欲不佳,沒有他在身邊,她很少乖乖用膳,要麼就是敷衍式的吃點兒。
兩人簡單洗漱一番,青嫿將膳食端進房間。
他親自陪著她吃,定了分量,要把碗裡的吃完,還得喝湯。
薑雲曦現在屬於擺爛式用膳,早膳清淡,她旁邊有什麼就吃什麼,小口小口咬,仿佛在做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直至沐浴完,換上嶄新的衣裙,精致地梳妝打扮後才稍微好點兒。
“七日不能見麵?”薑雲曦坐在蕭瑾熠腿上,慢悠悠端著藥碗,蔥白手指捏著勺子慢條斯理攪拌,熱霧都快散乾淨了,沒打算喝。
他們兩個如今日日如膠似漆,忽然七日不能見麵,確實有些難為人。
蕭瑾熠點點頭,端過她手上的白玉碗,拿著勺子舀起湯藥往她嘴邊送。
“再不喝就真的涼了。”
以前生病是假,但不愛喝藥是真,薑雲曦不知道以前自己刻意接近蕭瑾熠的時候,怎麼做到日日喝補藥的。
“都怪你,不然我都不會生病。”勉強給了他麵子,張嘴喝了幾勺,苦澀難耐,忍不住想要咬他。
嘴巴剛咬到他脖子下側,就聽見他的壓低的笑聲。
“都怪我,要不我躺床上去隨便你咬?”
蕭瑾熠也算是徹底把人拿捏住了,說的話不經頭腦,竟想著逗她。
薑雲曦立馬鬆口,連個牙印都沒有留下,攝政王殿下越來越沒正形了,再也不是以前凶她的那個了。
“好了,你不是還有很多繁雜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嗎?不去了?”
“昨日從早到晚熬著處理完了,曦兒,不心疼心疼?”蕭瑾熠捏了捏她兩側臉頰,開玩笑的語氣,但薑雲曦確實明顯看見他眼底淡淡青灰色。
他昨日忙碌了一整天,夜裡又馬不停蹄趕來陪著她,而且她生病睡覺並不踏實……
“心疼。”她抱著他脖子,如袋鼠般坐在他懷裡。
真跟養了個女兒一樣,蕭瑾熠撫摸著她薄背。
七日不能見麵,說實話,他從來都不信這些有的沒的,但是這個習俗聽聞關乎夫妻幸福,又忍不住要去踐行。
“要真的七日不能見麵,曦兒,你會想我嗎?”
“嗯,會很想你的。”薑雲曦果斷又決絕地頷首。
說是這麼說,等真暫時不能相見的時候,沈嫣刻意來王府陪著她,尋了好多打發時間的玩樣兒,一時間注意力被轉移了。
“姐姐,這個話本沒有下冊了嗎?”薑雲曦靠在躺椅邊,滿不情願地翻到了最後一頁,故事尚未完結,專門吊著人胃口。
“暫時還沒有,要是出來了我讓佩珠第一時間給你送來。”沈嫣的心思放在灰灰與嘟嘟身上。
比起灰灰,嘟嘟懶散很多,找到一個舒服的地方就想躺著,但尾巴剛放下,灰灰就會用腦袋去蹭它,仿佛在說:
快起來陪我玩。
兩隻體型差不小,灰灰比嘟嘟大一半,所以當嘟嘟不理會它的時候,它就會很霸道地叼著它脖子走去它想要玩的地方。
“那你要玩牌嗎?”
“就我們兩個?”薑雲曦是想的,她最近可太無聊了,今早給蕭瑾熠寫了封書信去,現在還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