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江把盛相思放在了車上,回去醫院。
手握方向盤,不時看一眼身旁的人。
盛相思沒有昏睡很久,很快就醒了。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醒了?”
傅寒江開口不敢大聲,好像她是易碎的娃娃,“感覺怎麼樣?”
“……”盛相思沒說話,隻搖了搖頭。而後,扭過頭去,看向車窗外。
眼角,淚水無聲的落下來,像是一根線,緊緊的縛住他的心臟。
傅寒江喉結滾了滾,默然無聲。
這種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沒法安撫一個母親的心。
到了醫院,傅寒江把車子停下,轉過去要抱盛相思下來。
“我自已走……”盛相思搖搖頭,拒絕了。
“你自已怎麼走?”
傅寒江擰著眉,毫不掩飾的擔憂。
“你暈倒了才醒來,身上沒力氣,聽話……我抱你。”
說話的同時,借著力氣的優勢,已然把人抱了起來。
盛相思的確是沒什麼力氣,沒法和他抗爭,就這麼被他抱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傅寒江把她放在了家屬房裡,撫了撫她的鬢發,指尖擦過她的臉頰,觸手冰涼。
“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醫生來看過,“血壓有點低,問題不大,休息會就好了。”
“好的,麻煩了。”
送走醫生,傅寒江在床邊坐下,替她拉了拉被子。
“我知道你睡不著,但好歹閉一閉眼……君君醒了,要找媽媽的。”
聽到君君兩個字,盛相思心上一痛,驀地閉上了眼。
傅寒江幾不可聞的輕歎,“好好休息,我過去陪著君君。”
起身帶上房門,出去了。
“二爺。”容崢還在外間守著,“齊先生有消息麼?”
傅寒江神色凝重,搖了搖頭。
“這……過兩天,就要手術了。”
如果齊承誌一直聯係不上,那手術,勢必隻能停掉了。
傅寒江朝容崢揮揮手,“你也忙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好的,二爺。”容崢點了點頭,“有什麼能我做的,隨時吩咐。”
“嗯。”
傅寒江轉身進了裡間,把護士換了出來。
君君趴在床上,睡的香甜。小家夥還不知道,能救她的舅舅不見了。
她的媽媽,心都要碎掉了。
該怎麼做?
傅寒江眉頭深鎖,思索著。
要喬秀彤說出齊承誌的下落,基本是沒可能的了。
那麼,就隻剩下個笨辦法……就是在手術日前,把齊承誌給找出來。
短時間內達成這一目的,需要不小的財力和深廣的人脈……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傅家二爺了。
傅明珠不允許他‘染指’傅氏的一草一木……
…
天微微亮。
傅寒江驀地睜開眼,他靠在沙發上打了個盹,恢複了些精神。
看一眼床上,君君依舊睡的香甜。
傅寒江起身,去了外麵。
許春已經來了,在餐廳裡收拾帶來的東西。
“傅先生,醒了。”許春指指餐桌,“正好,我帶了早餐來,隨便吃點?”
傅寒江不置可否,“我去看看相思。”
不知道她昨晚休息的好不好?狀態有沒有好一點?
剛一轉身,盛相思從家屬房出來了,看樣子是收拾過了,長發梳理過,束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