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總是沒什麼機會在白天進來,夜裡頭烏漆嘛黑的,也實在是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趁著大家都不在時,江巍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薑安寧平時用來研究著做香雲紗的側屋。
白天時光線好,推門進去後,屋子裡的東西一覽無餘。
江巍輕手輕腳的闔上了門。
憑著之前偷溜進來過幾次的記憶,將之前來不及仔細翻找的地方,通通又翻了一遍。
靠牆的櫃子裡,除了一排排不清楚用途的瓶瓶罐罐,倒是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了。
江巍裡裡外外的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任何紙張類的東西。
他忍不住有些泄氣:難不成真的全都被毀了?
還是那人根本就沒有把東西留給薑安寧?
否則怎麼會這麼多年,他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正愁苦著將要戾氣橫生,外頭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想著怕是那邊的熱鬨散場了,江巍趕緊手忙腳亂的,將櫃子裡比較小巧便攜的瓶瓶罐罐儘數收到袖袋子裡收攬走。
今日人多眼雜,縱使是丟了些東西,薑安寧想要尋找,隻怕也是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上一圈,沒辦法很快的鎖定目標。
就算真的查到什麼,他也大可以趁著人人自危,心生混亂之時,把這些東西栽贓出去。
江巍很是心安理得的,將那些方便拿走的物件兒,儘數卷走。
他總要好好的查查,這些究竟是些什麼東西,會否與當年的事情有關係。
不然總是不甘心。
江巍趕在眾人回到後院前,從側屋裡頭出來,輕手輕腳的鎖上了門,借著煙霧的籠罩,恍若沒事人一般,大搖大擺的回到燒烤爐子前,拿了把大蒲扇,很是隨意的裝樣子扇了扇。
“村正,肉沒烤焦吧?”
最先趕回來的人,一開口就是關心爐子上烤著的肉。
這要是烤焦糊不能吃了,可真是要把人給心疼死。
那可是肉啊!
江巍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像是被煙熏嗆到了:“估計是不大成了,這炭不太行,火一會兒旺一會兒小的,根本就看顧不住。”
那人一聽,可是著急的衝上前去。
看著上頭擺著的一團黑炭似的東西,登時捶胸頓足起來。
“誒呦喂,白瞎了,白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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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著急忙慌的將烤成黑炭的肉塊,從燒烤爐子上夾起來,心痛的難以呼吸。
“烤焦烤糊了,就扔了吧,都這樣了,指定是不能吃了。”
江巍實在很難理解,為什麼不過是烤焦了幾塊肉,這人卻渾像是死了爹娘似的。
幾塊肉罷了,何至於如喪考妣般撕心裂肺?
瞧見人把明明都已經烤焦發黑的肉往嘴巴裡塞,哪怕是已經被黑糊的焦灰給苦的皺起了臉,仍舊還是不舍得吐出來丟掉,江巍嫌棄的要命。
他實在是很難理解,明明都已經是壞掉的東西,為何還是怎麼都不肯丟掉。
難道就不怕把身體吃出毛病來嗎?
“那肉已經烤焦成那個樣子了,你還是彆吃了吧,回頭再把身體吃壞了,得不償失啊。”
江巍實在是看不下去,勸了人一句。
“沒事兒,壞不了,肉這麼精貴的玩意兒,哪裡會壞掉。”
那人依舊不舍得把好好的肉丟掉。
“隻是烤焦了,把外麵那層焦黑扔了就行。”
明明是焦黑到發苦的肉塊,那人仍舊還是吃的不亦樂乎。
沒多會又來了幾個人,瞧著人在吃烤焦了的肉塊,忙過去爭搶著分了。
“這肉,真是烤白瞎了,乾巴巴的,都嚼不動。”
“還不是都怪秀榮嬸兒?沒見過這樣正吃著飯就開始砸鍋的,自己不想吃,就也非得連累的彆人也全都吃不成?”
“可得了吧,她還能有不想吃的?剛丟了好大一個沒臉,擱我,早就灰溜溜的走了,人家可還是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乾瞪著眼睛等開飯呢!”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說起旁人的是非來,也不比村口橋下路過的那群鴨子差。
嘎嘎嘎的,像是掉進了菜市場一樣,鬨騰的很。
江巍沒有參與,在一旁沉默的烤肉。
等人漸漸多起來了,這才渾水摸魚的抽身離去。
這會兒人人都在忙著吃喝熱鬨,倒是真的沒有什麼人注意他,除了……
【這男人鬼鬼祟祟的,不像個好餅,重點關注一下姐妹們】
【我剛剛好像瞅著他拿了什麼東西從那屋裡頭】
【這直播間視角也太差了,一進屋子裡,就經常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上次在畫舫就是……】
【畫舫你還想看啥,誰家關鍵部位是能不打碼放出來的】
【玩家打賞元寶66*66】
【聽說打賞升級的會快一點,大家行動起來啊】
【不是說評論多升級才快嗎】
【管他們,打賞評論搞起來,助力直播間升級啊朋友們】
薑安寧:……
她看著眼前迅速覆蓋成一片,密密麻麻重重疊疊的文字,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當【打賞】兩個字飄過去時,她隻覺得身體似乎更輕盈了一些。
哢嚓。
手裡捏著的青石磚,不防備的在她手上碎成了幾塊,嚇得她縮回了手。
好在是退後的快,身體也格外輕盈,像是掌握了話本裡的輕功身法一樣,身隨意動,這才沒有砸到自己的腳。
薑安寧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院門口,正在四處張望,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江巍,確定附近無人,悄無聲息的拉開門鑽了出去,又輕手輕腳的闔上。
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薑安寧,驚奇的不得了。
她這院子建的大,大門跟正屋離得很遠。
可剛剛她就現在屋子裡,隔著門縫,便把江巍的行為給看清楚了。
好像,她的視力比起之前來,又好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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