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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寧聽著不覺皺起眉來。
難道,背後指使周然的,並非是王尚那些人?
“可惜,我還沒來得及趁虛而入,那薑安寧就不知道突然抽什麼風,將趙海給送進了大獄,連帶著趙家的其他人,也全都跟著遭了殃。”
周然有些狗改不了吃屎的廢話道:“要我說,也不過就是一丁點兒的小事兒,那薑安寧本就已經與趙海定了親事,在大家夥的眼中那就已經是一家人了。”
“未婚夫想花未婚妻幾個嫁妝錢,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除非是不想再結親了,否則何必為了幾個臭錢,鬨得這般不堪。”
周然怨念頗深:“要不是薑安寧忽然瘋了似地作妖,我興許已經計劃順利,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了!”
現在,幸好是沒能成功。
否則,這娘們性子如此之烈,指不定不會甘願受玷汙,被他所要挾。
反而會害他惹上一身腥臊。
“倒是因為這件事兒,京城裡來的貴人,又重新找上了我。”
薑安寧按壓下困惑,靜靜的聽著周然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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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王尚怒瞪著嬌娘,驚聲拍案而起:“薑安寧把那些銀票,捐給了安濟坊?”
“是、是的……”
嬌娘有些害怕的往門口退了退,有些後悔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他。
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嘛。
可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今兒要是不把話給說明白,這性情暴烈的男人,隻怕又要掐她脖子。
嬌娘略略冷靜了一些,小心的扶著門框,簡明扼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因著您之前,在安濟坊掛名做出診大夫,為了不被人懷疑,在借口了一段時間,您進山去采藥之後,咱們的人,便易容成您在安濟坊時的樣子,回去露了個臉,好巧不巧的,就正好聽見了這事兒。”
“本來他也沒在意,是當個樂子說給我聽的。”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便著人仔細打聽了一下。”
“果然發現……”
嬌娘往門外退了幾步,幾乎是半個身子都躲在了門框後麵。
“發現那去給安濟坊送錢的傻子,正是薑安寧。”
所以,薑安寧沒有把那錢給貪昧下來!
她還是沒有變。
如從前那般,是個傻子。
捐給安濟坊……
王尚怒著怒著就笑了。
這傻丫頭,可真是,怎麼還是這麼愚蠢天真呢?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麵色一慌:“趙海呢?”
“已、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放走了啊。”
嬌娘道:“這會兒,大概已經離開彆院了吧?不過,昨傍晚開始,就忽然下起了大暴雨,興許人被攔住了腳步也說不定。”
“要是沒攔住的話,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已經回到薑家村了吧?”
王尚忽地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
“現在,立刻!馬上!安排人,去把趙海找回來!”
“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必須把人給我抓回來。”
王尚很是後悔當時沒有仔細的調查清楚,隻想著人興許會是把錢交到衙門,又或者是捐給寺廟道觀充作香火。
根本就沒有想到,還能捐到安濟坊,這樣更為實用的地方。
“怪我,都怪我,為什麼就不能再多仔細調查一下呢?”
王尚低聲喃喃了句。
嬌娘離得比較遠,並沒有太聽清,下意識的問了句:“您說什麼?”
“沒事!”
王尚一瞬間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清清冷冷的瞥了嬌娘一眼,信口胡謅:“我忽然間想到,暫時還不是殺薑安寧最好的時機,你現在立刻讓人去找趙海,務必確保,他還沒來得及回到薑家村,對薑安寧下手。”
“另外再安排幾個人,悄悄的盯著薑安寧,保護好她的安全。”
“還有那個周然,讓他不要再……算了,沒有用的廢物,丁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好,直接殺了吧。”
王尚想起周然,便覺得十分厭惡。
嫌惡人曾經滿是惡意的編排過薑安寧。
就仿佛,這幕後的間接指使,與他全無關係似的。
“好的……啥玩意兒?”
嬌娘意識到自己究竟聽到了什麼之後,連口音都給嚇出來了。
“殺了周然?”
“安排人去保護薑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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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把趙海找回來……”
“你又瘋了?”
明明之前好好的,她都已經做好,收拾收拾東西回京城的準備了。
現在這男人又過來跟她說,回不去了,還得繼續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繼續蹲守著,保護薑安寧,這個本應該被他們殺掉的人的安全。
“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更多,照做就是。”
王尚冷眼掃了過去:“我忽然間想起這件事情至關重要,無論如何,薑安寧必須不能夠出事,聽明白了嗎?”
“聽不明白!”
嬌娘被人惹火的脾氣上來了,也不害怕了,也不往門後麵躲了。
她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走到人跟前,怒目而視:“今天你不把話跟我說清楚,不拿個正正經經的理由來說服我,便休想再指使我為你做任何事情。”
“有種你就直接殺了我!”
“反正像你這樣喜怒無常的上峰,我早就已經受夠了。”
“老娘不乾了!”
“誰愛伺候你便讓誰伺候去吧,反正老娘是不伺候了。”
嬌娘說完,也不管王尚是怎樣的臉色難看,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服氣的雙手環抱著,坐到他剛剛坐過的主位上,端的是一副撂挑子不乾,再嗶嗶老娘就起義造反的模樣。
“你……”王尚怒極。
嬌娘冷哼:“你你你你你,你什麼你?”
“少跟我來家暴男的那一套,大不了同歸於儘。”
“我現在不怕你的!”
“你要是再敢掐我脖子,我就、我、我就踢碎你那兩顆雞蛋!”
嬌娘揮了揮拳,一副你彆過來惹我,否則老娘說到做到的樣子。
王尚氣極反笑,瞧這一向大有主意的手下,此時倒是有些像是耍起無賴,竟然有些詭異的親切感。
“我是說認真的。”
“沒有與你玩笑,也不是喜怒無常,朝令夕改。”
王尚歎了一口氣,心知,此時要是不把話說明白,解釋清楚,眼前人隻怕是真的會撂挑子不乾。
“我是真的突然間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會頓覺,之前的決定,太過於倉促,失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