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明顯的不信。
“是嗎?那你說說,我聽聽,到底是發現了什麼事情,有多麼的重要?”
王尚歎氣,雖然心急,卻也無可奈何。
江安縣這邊的大部分暗樁關係,他雖然可以調領,可論起快速的進行統籌安排,嬌娘卻要比他合適許多。
“難道你忘了嗎?”
王尚無奈,反問了一句,令人心生疑惑後,信口胡謅的理由張嘴就來:“這消息還是你告知給我的呢。”
“你說,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江巍與韶安郡主的婚事,宮中指定了要江安縣第一繡娘為之縫製婚服。”
“且先不說這韶安郡主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僅是這江安縣第一繡娘的名頭……無論這江安縣第一繡娘的名頭,是真正屬於誰的,你猜江巍心裡,會否認為是薑安寧?”
“如今聖旨以下,江安侯府正值風雨飄搖之際,早已明哲保身、低調行事多年,必然不會因為些許小事,而去觸及上怒。”
“那他們自然會派人,來江安縣尋找這所謂的第一繡娘。”
“若是在這個時候,薑安寧忽然間死了。”
“便就是杳無音訊,沒了消息,都勢必會引起江侯府的注意。”
“或許江安侯並不會真的在意,這小小的繡娘,是否與當年那場香雲紗案有關。”
“可江巍卻是一定會在意的!”
“他在江安縣潛伏八年之久,肯定是心中早就有所懷疑了,隻不過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罷了。”
“你說,如果咱們現在殺了薑安寧,那跟把證據送到人手邊,有什麼區彆?”
嬌娘聞言,不免沉思起來。
還彆說,這喜怒無常的暴躁男人說的,竟然還真有幾分道理。
“這麼說,薑安寧還真就不能殺了?”
嬌娘皺眉,一時有些搖擺不定。
不對,不對。
她忽地大聲道:“可你之前不是還說,這是京城給咱們的暗示與警告嗎?”
“你休想又來騙我!”
“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沒那麼好糊弄了!”
“你不要再拿我當傻子。”
嬌娘目光警惕的看著男人,滿是提防。
“我沒有騙你。”
王尚麵露幾分無奈之色:“可你也總要允許,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走一步算三步便已經是極限,根本預料不到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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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要允許我有一些顧不到的地方吧?”
“所以我才會說,我也是突然間想到……”
王尚微微抬頭,歎氣哀傷:“在此之前,我是真的認為,這是京城那邊,對咱們的警告。”
“可如今再仔細想一想,便也不難發現,這更像是京城那邊給咱們的指示。”
“又或者說,是指令。”
“指令?”
嬌娘皺眉,十分不解:“何意?”
王尚搖了搖頭:“聖人之心豈是你我凡夫俗子可以揣測的?”
他露出自己也想不通的樣子,淒涼茫然。
嬌娘漸漸從懷疑,變成了半信半疑。
“不過我猜想,或許還是與當年那樁要了數百條性命的香雲紗案有關。”
嬌娘皺眉:“香雲紗案……向來為宮中所忌諱,人人不得提起。”
“忌諱?”
王尚冷笑:“如果真是忌諱,那與香雲紗牽扯最深的安夫人,怎麼可能還會有如今的逍遙自在?”
“你是說……”嬌娘皺眉。
嘴巴裡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王尚的否認聲給打斷了:“我可什麼都沒說。”
嬌娘會意,也深知此事的忌諱,索性不再提及。
隻是心裡,已經動搖,對王尚所言有所傾斜,信任遠遠大過了懷疑。
王尚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嘴角。
從嬌娘的細微的表情變化中,足以判斷出,人心中的動搖。
“你隻需要知道,咱們在這裡這麼些年,近百名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為何要苟藏在這小小的江安縣,對明明已經知道的既定目標,遲遲無法下手,不得不采用迂回的戰術,一點點誘捕獵物,再伺機偽造其是自然意外死亡,就足夠了。”
王尚再次拿出從前的那套說辭。
嬌娘輕皺了一下:“你是指,江巍?”
她其實還是不太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
畢竟從頭至尾,一切都隻不過是聽王尚在說。
“自然。”
得到人確切的回答,嬌娘更加的不解:“江巍不是已經回去京城了嗎?就算宮中有旨意,要求將為大婚所用的一切服飾,都有江安縣第一繡娘來做,可這山高路遠的,成婚又是一件極為繁瑣的事情,光是三書六聘,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功夫。”
“總不能做婚服這樣的事情,他還特意千裡迢迢的重新跑回江安縣吧。”
“隻要能夠保證薑安寧不死,不就足夠了嗎?就算在這期間,江安寧出了什麼意外,他又能夠懷疑什麼呢?彆忘了,在他離開之前,可也是特意給薑安寧挖了坑。”
嬌娘冷笑:“那些愚昧又貪得無厭的村民,因為他留下來的坑,情緒過激的對薑安寧做了些什麼,也很合理吧?”
“反正他又不在江安縣,就算是有什麼打草驚蛇,他總不能插上翅膀飛過來,立馬就趕到現場吧?”
“更不要說從京城到江安縣,山高路遠的,遇見些什麼意外絆住了腳步行程,耽擱上些許時日,這也很合理吧?”
“有這樣長的時間,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毀屍滅跡,消滅證據?”
嬌娘越想,越覺得王尚剛剛所說的那些理由,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牽強了。
她甚至又懷疑更多了起來。
看著王尚的目光都帶了打量與審視。
王尚“嗬”了一聲:“你那是什麼眼神兒?”
“難不成是覺得,我又私心作祟,想要保護薑安寧,有違上令?”
難道不是?
嬌娘抿著嘴,雖然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但態度還是十分明顯的。
她就是懷疑王尚有這個心思。
“嬌娘。”
王尚看著人,語重心長的喊了一聲,略略停頓片刻,微歎了口氣:“你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吧。”
“你什麼意思!”
嬌娘頓生怒火,氣極反笑:“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心虛了,就開始罵人了是吧?”
“勸你找個男人嫁了,怎麼是罵人了呢?”
王尚語氣無奈:“我隻不過是覺得,你實在是不太適合做個殺手。”
“你就像是一柄冷冰冰的刀,鋒利是鋒利,卻沒有玲瓏心,不懂得該把刀刃對向誰。”
王尚走到人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人肩膀:“鋒利的刀固然好用,可不懂得揣測主人的心思,反而會有可能傷了主人,那這刀,你說還有必要留下嗎?”
我好擔心下一章趙海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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