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隻聽路江喊她趙姑娘,且樣貌也沒看清,所以就沒……”
這人小心翼翼地看著裴宴之越來越陰沉的麵容,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後麵的話也被硬生生地噎在了喉嚨裡,不敢再說下去。
明祥見狀,心中惱怒,直接飛起一腳踹向為首的那人,怒喝道,“磨蹭什麼,趕緊去追!”
那人被踹得一個踉蹌,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連滾帶爬地帶著其他人匆匆離去,去追尋香凝的蹤跡。
吩咐完事情後,明祥轉身,滿臉愧疚地看向裴宴之:“是屬下失職。”
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責,那位趙姑娘若是真的是香凝姑娘,他覺得自己簡直愚蠢至極。
前日到淩安的陸路,他們早就布置了重重封鎖,可謂密不透風,隻有海上的那條船,他還特意親自上去仔細查看,可沒想到還是讓香凝有了可乘之機。
“盯死路江。”
裴宴之麵色冷峻,隻淡聲吐出這四個字,那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大人,先去客棧休息吧。”
明祥低著頭,恭順地應下,側身讓開位置,畢恭畢敬地示意裴宴之先回客棧休息。
他知道裴宴之此刻心中的煩悶與疲憊,不敢有絲毫懈怠。
沒多久,派去追香凝他們的人垂頭喪氣地回來,滿臉無奈地說道:“沒追到。”
在裴宴之來之前,香凝和林管事就已經迅速出城,淩安的道路錯綜複雜,四通八達,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明祥這才恍然大悟,剛剛在外麵,裴宴之那句盯死路江是什麼意思。
這趟貨,看樣子,路江是要親自去送的,隻要緊緊跟著路江,就一定能尋到那位趙姑娘的蹤跡。
“晚上安排下,我要見見造金鐲的人。”
裴宴之微微皺眉,眼神中透著一絲冷峻,歎息一口後落下這句。
明祥不疑有他,連忙應下。
在拿到那個染血的金鐲子後,裴宴之就已經順著路江傳回的信找到了那個工匠,並且派人將他照顧起來。
那場火,還有後來裴宴之傳回上京的消息,不過是為了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罷了。
此時的淩安城外,林管事帶著香凝一路前往揚州。
“揚州可是個好地方啊,趙姑娘要是不知道去哪裡,不妨去揚州看看。”
林管事坐在馬車外,笑著同香凝說話。
香凝扭頭看著外麵不斷倒退的景色,笑而不語。
出城之後,那股被監視的感覺就沒了,看來,裴宴之的人是隻監視著路江的。
“林管事,最近的城池是哪裡?”
聽到香凝的問話,林管事想了想道:“那還遠著呢,不過過兩日,咱們會在水鎮休整一日再出發。”
“好,那到了水鎮,辛苦您將我放下。”
“啊?趙姑娘不想去揚州看看?”
林管事剛剛見香凝笑著應下,還以為她要去揚州呢。
香凝搖頭:“今後有機會再去看。”
她隻是擔心,裴宴之的人會在路江追上來後,發現她的行蹤。
所以她才想,從水鎮和林管事他們分彆,然後再做打算。
“對了林管事,您知道,路引怎麼能拿到嗎?最好是不需要官府文書就能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