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渾渾噩噩回到的院子,林晚喬脫去鞋襪,倒在床上便陷入噩夢。
夢裡有隻大手遊移在她後背摸她,一會是大老爺油膩肥大的手,一會又變成了祁朔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夢裡不斷糾纏著她,那清冷的聲音仿佛響在耳邊。
“阿晚,是我更厲害,還是他?”
林晚喬眉頭緊鎖,夢中的場景讓她難以呼吸。
終於,她猛地睜開雙眼,急促地喘著氣,卻發現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削薄瘦弱的肩頭因為受了冷風微微顫栗,烏發被水汽濡濕,與雪肌相映,顯出一種彆樣的風情。
顫顫伸手抓住他,內心無比惶恐:“二、二公子。”
祁朔的手伸向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一如從前對她那般,此刻卻被攔住。
他停下動作,細長的眼尾透出胭脂般的紅意,他看著她白嫩含淚的小臉,下一瞬,眼底含著譏誚道:“不就是貪圖榮華富貴?覺得我給不了你?”
林晚喬嬌軀一震。
貪圖榮華富貴?他覺得她是貪圖榮華富貴才來給大老爺當小的?
她緊緊咬住下唇忍著嗚咽,張嘴想要解釋。
“一千兩。”
祁朔卻冷冷譏笑一聲,大手毫不客氣反捏住她的皓腕,仿佛要捏碎般,聲音幽寒而帶了極強的侮辱。
林晚喬目中顫動,幾乎是難以置信地仰頭看著他,全然沒想過他竟會說這種話,他不是這種人,也從不未對他說這種話。
她忍不住以手抗拒地抵住他胸膛,悲鳴道:“阿朔……”
祁朔看著她眼底不可思議的淚,心尖一抖,語氣卻越發冰冷:“秦樓學的都忘乾淨了?”
他的手向下,近乎嘶吼:“大哥來不及教你的。”
他懲罰般猛地將林晚喬按在地上,低頭湊在她耳邊,仿佛一條緊緊貼在林晚喬耳邊的毒蛇,聲音幽涼,讓人遍體生寒。
“我教你。”
“啊……”
林晚喬小臉慘白,眼淚浸濕枕頭,淩亂的發絲與汗水黏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紅唇微張,指尖顫抖。
林晚喬斷斷續續的哭聲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方才終於漸漸停歇……
翌日,晨光熹微。
林晚喬睫羽輕顫,睜開了眼,隻覺渾身都一陣酸痛,掀開錦被一看,身上處處都是青紫的曖昧痕跡。
身旁已不見祁朔的身影,可昨晚情至濃處時,他貼近耳畔,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邊,卻宛如緊緊貼著她的毒蛇低語。
“日後,你隻需要乖乖待在這個院子服侍我。”
他親吻著她的耳鬢:“彆再想逃,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溫柔的語氣卻透著股無情,讓林晚喬止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她要逃,他不會放過她的。
她幾乎是顫顫巍巍地穿上衣裳,不料,還沒實施逃跑計劃,院裡就來了好幾個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