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兒說得對,你剛高中,不宜生事,否則被人拿住把柄就不好了。”
說著,她厭惡地看向林晚喬,冷哼:“便宜你了。”
林晚喬仍舊垂著頭沒說話,她心亂如麻,聽著頭頂那清冷的聲音開了口。
“既然是一樁冤情,那日後好好在杏園帶著,無事就彆出來了。”
他試圖軟禁她!
林晚喬隻覺心裡湧上一股悲拗,想到他說的不要逃,此刻就真的被他困在杏園,緊緊捏著拳,逃跑的想法紮了根,愈演愈烈。
祁老夫人拂袖走進屋內,祁朔跟著進去。
幾個婆子也鬆開了押著林晚喬的手,因為她們剛剛太用力,林晚喬喘著氣緩了好大半天,兩隻手才從後麵扭曲的弧度慢慢放了回來。
做完這一切,她已滿頭都是冷汗,膝蓋被挫傷,她忍著疼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往杏園走去。
不想,剛一路扶著慢慢走到花園假山旁,一隻大手毫不留情地將她按在假山之上。
林晚喬猝不及防被被迫抵在假山上,一隻手放在她旁邊,牢牢將她禁錮在這一方小小天地。
“為什麼不在院子裡乖乖等我回來?”狹長漆黑的眼眸深深鎖著她,素來清冷的眼裡帶了些許陰鷙。
林晚喬背部被摩擦得有些疼,她卻諷刺地笑了起來:“婆婆來請,我怎敢不去啊。”
她這話是在提醒祁朔,她如今是他的嫂嫂,她們身份有彆。
祁朔恨她,她同樣也恨祁朔!
當初說好要為她贖身,轉頭卻不告而彆,她不得想儘辦法地逃跑,現在是淪落成一介小妾,生死不由。
現在,她隻想逃離這一切。
祁朔目光一沉,他矜貴的麵容上陡然露出一抹冷笑,修長的指尖從林晚喬的鬢邊劃過,又落到她那緊緊抿著的紅唇上,重重向下一碾。
“我大哥平生風流,有過無數小妾,若非你運氣不佳,大哥死在你的屋中,母親怕是連你的名諱都不記得。”
祁朔說這話時聲音格外冷靜。
林晚喬杏眼緊緊地盯著他,不期然間竟然想到了從前濃情蜜意時,他對自己說的。
他大嫂是個溫婉的女子,他出生後待他極好,可他大哥不是個東西,滿院的妾室,生生逼得他大嫂年紀輕輕便去了。
雖然之後他大哥沒再娶繼室,可小妾通房半點沒少,沒有為他大嫂守過一日靈,而他整日泡在學海,與讓人接觸甚少,因此祁朔自幼也親緣淡薄。
如今再想到這點,大老爺身死,他沒有任何反應也實屬正常,而自己壓根就沒有成為大老爺真正的“小妾”,他也根本不在乎。
“無論你是什麼身份,都彆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他聲音清冷,修長的指尖往下,又重重撚了一下胸前那團柔軟。
林晚喬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掠奪之意,忍住嚶嚀緊緊咬住下唇。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歡喜的聲音。
“朔哥哥,是你在那裡嗎?”
林晚喬的心驀地提了起來,有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