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曲書蘭欣喜若狂,轉身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到祁朔又說了一句:“林晚喬不過是大哥的妾室,此人的身份與我無關。”
“不過,她畢竟是祁家抬進來的姨娘,若是被戶部郎中的女兒殺了,恐怕朝中之人會有微詞吧。”
曲書蘭身體頓住,回頭看向祁朔,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讓她對林晚喬對手,還是不讓?
“我隻是提醒你,此時戶部郎中已經知曉,現在怕是在趕來的路上了,曲小姐想好怎麼和自己的父親交代。”
正說這話的時候,戶部郎中曲興賢邁著急促的步伐跑了過來。
剛過來,便照著曲書蘭的臉打了兩巴掌。
“曲書蘭,你現在是越來越胡鬨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曲書蘭的臉頰頃刻間腫了起來。
她父親還沒有像這樣打過她。
“爹,你打我做什麼?她又不會死!”
先不說這狀是祁朔告過來的,就算祁朔不告狀,曲書蘭和護城兵勾結殘害人命的事一旦傳出去,他這戶部郎中乾脆也彆當了。
皇上可是最忌諱護城兵有私交了。
多少豺狼虎豹盯著他的位置,她的女兒居然還給人遞話柄,若不是祁朔來說,他怕是得等到上朝被彈劾的時候才能知道此事了。
“是我沒有教育好你,讓你犯下這種大錯,這全是老夫的責任。”
說完,又偏頭看向祁朔:“祁二公子,此時能不能麻煩你不要告訴他人,就看在書蘭和你有婚約的份上。”
“曲小姐如此任性,以後怕是會闖下大禍,戶部郎中若是不好好調教,這事傳到彆人耳朵裡,彆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曲興賢瞬間明白了祁朔的意思。
今天他得好好教訓教訓曲書蘭,以證明和護城兵勾結這事與他們無關,以免被上奏的時候,沒有可以辯解的餘地。
他看向曲書蘭,指著她,憤怒開口:“你給我跪下!”
祁朔懶得看曲興賢教訓曲書蘭的場麵,指了指林晚喬的方向。
“祁家的人,我就先帶走了。”
曲興賢忙轉身行禮目送。
曲書蘭看著虛竹扶著林晚喬的背影,暗暗握緊拳頭。
這不是在意是什麼?!
林晚喬被扶到那車上的時候,人已經虛脫。
靠在車上,她閉上眼睛,不想去思考祁朔為什麼救她。
不過哪怕不思考林晚喬也知道。
大概是怕她死了,自己就沒有消遣了吧。
“林晚喬,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度?”
祁朔涼嗖嗖地開口。
林晚喬便知道躲不過去了。
看來平靜地回到家裡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睜開眼睛,看向外頭正在駕駛馬車的虛竹,眉頭扭捏,她忍著腿上的疼痛,慢慢爬到了祁朔跟前,伸手便去解他的衣帶。
祁朔眯著眼睛看向她。
越是看到這般逆來順受的林晚喬,他就越是生氣。
“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多虧了自己的不要臉。”
今天若是彆人來救她,是不是她也會這麼表示?
林晚喬已經漸漸對祁朔的話無感了。
他怎麼說都可以,隻要自己能活下去。
隻要活下去,就好。
見她沒有反應,手上的動作沒停,目光暗淡無光,祁朔突然覺得有些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