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林晚喬推開。
“看來青樓老鴇教的你都忘了,再這麼下去,你連傍身的能力都沒了。”
林晚喬被他推的仰躺在地上。
許久都沒有聲音。
祁朔抬頭看去,見林晚喬的肩膀一顫一顫的,看起來正在哭。
若是大聲哭倒也罷了,偏偏是一副努力壓著自己哭聲的樣子,又委屈又可憐。
祁朔想移開目光,偏偏又看到了林晚喬腿上的傷口。
那一塊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有處理,流出來的血染紅了衣服下擺,看著觸目驚心。
他忍不住問:“林晚喬,當初背叛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今天?”
林晚喬的哽咽聲慢慢停了下來。
眼圈一周還掛著淚水。
“二公子,以前的事我已經忘了,也不會對二公子有任何想法,請二公子放心。”
她以為,祁朔是覺得她對他還有念想,於是急忙撇清關係。
她現在隻是大爺的妾室,不會再妄想祁朔。
但這話聽在祁朔耳朵裡,顯得更加氣人了。
“是嗎?你忘記了,可我還沒有忘記,既然你落到了我們祁家,也算我們有緣,以後就給我留在祁家贖罪吧。”
“虛竹,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祁朔說了兩個字:“下車。”
林晚喬深吸了一口氣,一聲不吭地從馬車上下來。
拖著受傷的腿,頂著周圍人奇怪的目光,林晚喬回到了祁家。
剛到院門口,一直張望的小翠就跑到了她的身邊。
“林姨娘,你怎麼樣?沒事吧?”
林晚喬周身乏力,心力交瘁,隻有力氣對小翠搖搖頭,慢慢回到了裡屋。
等她躺到床上的時候,小翠才看到了林晚喬腿上的血。
“林姨娘,你怎麼受傷了?”
問完又覺得自己多餘問了,一想就知道是誰乾的。
曲書蘭將林晚喬帶出去,怎麼可能毫發無傷地送回來?
“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出去找大夫!”
說完,小翠跑了出去。
將大夫找來的時候,林晚喬已經睡過去了。
連腿上的痛感都沒有讓她醒過來。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難受了,這會兒隻想好好睡一覺。
“大夫,我家姨娘怎麼樣?她不會有什麼事吧?腿上會留下病根嗎?”
“會不會留下病根還得看看她的恢複情況。”大夫將腿上的傷口包紮好,回頭看著小翠,“你們這院我兩天來了兩回,按照她這受傷的情況來看,大概率這腿上是會留下病根的。”
“那怎麼辦啊?我們姨娘……”
小翠表情緊張,姨娘可不能留下病根啊。
“我說了,好好休息!”
大夫看向林晚喬和小翠就像看著怎麼都學不會的學生。
“不聽大夫的話,傷口怎麼可能會好?”
不是他們不願意聽大夫的話,是她們一直被人欺負,她們也身不由己啊。
……
“曲書蘭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虛竹恭恭敬敬地開口:“被戶部郎中帶回去了,不知道戶部郎中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