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林晚喬那個蕩婦和阿朔走的過於近了。
不管祁朔有沒有心思,林晚喬肯定是有心思的。
“那個女人怕不是想成為我們祁家的當家主母,我早晚要斷了她的心思!”
老夫人招招手:“讓他們進來!”
祁朔和林晚喬走進來,老夫人看到祁朔身後的虛竹押著的男人,臉色一白。
他怎麼會……
強迫自己鎮定,身體卻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
祁朔該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祁朔懶得和老夫人多言語,伸手拉著韓柘的後頸,扔到老夫人麵前,開門見山道:“老夫人可認識這個男人?”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這會兒,她已經擠不出笑意了。
“認識。”她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但聲音還是有些緊張,“阿朔,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了?”
“他告訴我,老夫人你利用他侵吞我們祁家的財產,偷偷將祁家的錢轉移出去,此事可是真的?”
“胡說八道!”老夫人拍桌而起,“阿朔,你萬萬不可相信他!”
說完,看到旁邊的林晚喬,怒嗬:“賤人,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她急切地和祁朔解釋:“阿朔,這賤人是記恨我搶了她的主管權,和這布料鋪子老板一起聯合起來陷害我,你不能相信他們的話!”
韓柘固然有錯,但這事若不是老夫人提議,他也不可能摻和,沒想到老夫人不僅不認,還說他胡說八道,說他和林晚喬聯手陷害她。
他氣不過,指著老夫人罵:“我怎麼陷害你了?!我那裡還有賬本,這麼多年我們分了多少錢都記錄在賬本上。”
“你說我陷害你,你自己簽字畫押的契書總是要認得吧?”
祁朔冷哼了一聲:“原來還有契書。”
老夫人往後一倒,身體像風卷殘雲後的折枝,搖搖欲墜。
新來的嬤嬤趕緊去扶她。
“老夫人,你先起來。”
常嬤嬤被趕出祁府,她損失了最貼心的嬤嬤,新來的宋嬤嬤安撫她也不得要領,反而讓她更加胸痛。
她乾脆捂著胸口,裝起來了:“阿朔,今日我身體實在不適,此事可否以後再談。”
“老夫人,事已至此,應該沒有再裝的必要了吧?”
“今日,隻要你沒死,我就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老夫人閉了閉眼,感覺眼前一黑。
“我照顧這個家照顧了幾十年,到頭來你卻如此狠心對我,實在是讓人心寒!”
祁朔冷著臉說:“父親若還在世上,得知老夫人你將祁家家產送給外人,隻怕會更加心寒。”
“既然老夫人你不願意說將家產送給誰了,那隻能我讓人去查,這段時間先委屈老夫人留在壽安堂,待我查清楚之後再行定奪。”
“至於祁家的管理權,還是交給林晚喬吧,老夫人再管幾天,我們祁家的家底該沒了。”
老夫人轉身,拍著桌子大喊大叫起來。
“我命苦啊,若是我的大兒還在,必定不可能讓娘受這種委屈!”
祁朔置若罔聞,扭頭就走。
林晚喬想跟上去,被老夫人叫住了。
“林晚喬,你的手段真狠!”
老夫人的目光陰惻惻地盯著她,看得她後背發麻。
“我知道,你想做祁家的當家主母,你想讓祁朔庇護你。”
“但你好像忘了,曲書蘭才是祁朔會明媒正娶的正妻。”
“她若是進了祁家的門,祁家還有你的容身之處嗎?”
說到這裡,她哈哈大笑起來:“到時,我是祁家老夫人,曲書蘭是祁朔正牌夫人,而你永遠是個青樓出身不成氣候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