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你可千萬要醒過來啊!”
小翠守在林晚喬床邊,讓銀雀去把林晚喬的情況告知老夫人。
聽說林晚喬病重,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讓廚子多做了兩種她愛吃的菜。
林晚喬生病的事,虛竹也向祁朔報告了。
一開始聽說這個消息時,祁朔沒什麼反應。
他如常上朝,回來後便和個官場朋友在一起探討要事。
等送走同僚,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才終於問起林晚喬的情況。
“林晚喬怎麼樣了?”
虛竹讓人時刻注意著林晚喬的情況,聞言搖了搖頭。
“還沒有醒,也沒有退燒。”
“郎中說若是後天再醒不來,以後哪怕是醒了,腦袋也會燒壞。”
祁朔去拿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不過,隻是一瞬。
他將茶杯拿過來,一飲而儘,表情風輕雲淡,語氣也十分平常。
“你繼續去盯著,她若是死了,來告訴我一聲就行。”
虛竹略一垂眸:“是。”
虛竹退下後,祁朔像沒事人一樣,在小廝的服侍下休息,第二天天微微亮,就去了朝堂。
這一天,他不是和其他官員商議修書撰史,便是和同僚推敲文章所用詞藻雅俗與否。
似乎心裡完全沒有林晚喬這麼個人。
臨到睡覺時,他好似突然想起林晚喬的存在,問虛竹:“林晚喬還沒醒嗎?”
虛竹點頭:“還沒有聽到林姨娘醒過來的消息,應該是還沒有醒。”
祁朔沉默片刻,點頭讓虛竹下去了。
……
眼瞅著第三天快要來了,可林晚喬還是沒有一點轉醒的跡象,小翠在臥房裡急得團團轉。
郎中說的辦法她都試過了,就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躺在床榻上的林晚喬因為發燒臉色通紅,除開臉上的紅暈外,其餘地方則是看不清楚的蒼白。
小翠和銀雀將包裹著傷口的紗布換下來,正準備給她換上新的紗布時,兩人不約而同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
這個聲音很重,明顯不是女人的腳步聲。
銀雀心裡一驚,連忙擋在林晚喬麵前,看著來人。
“二……二爺,你怎麼……”
她偏頭瞥了一眼身後衣衫不整的林晚喬。
林晚喬這院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丫鬟,以至於來個男人他們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林晚喬和祁朔的關係,隻覺得讓祁朔看到林晚喬的身體會讓她聲名狼藉,糾結著要不要給祁朔行禮。
小翠趕緊將林晚喬放下,走到祁朔麵前,把銀雀拉開,而後給他行了禮。
“二爺。”
祁朔看向他們後麵的林晚喬,問:“她怎麼樣?”
“還沒有退燒,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醒過來。”
小翠說完,祁朔許久沒有說下一句話。
正當小翠和銀雀不知所措的時候,他開口了。
“你們出去,守著門口彆讓人進來。”
小翠早就知道祁朔和林晚喬的事,尊尊敬敬地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出去的路上,銀雀有些擔心林晚喬,忙說:“小翠,怎麼能讓二爺留在林姨娘的屋子裡?”
“銀雀,你若是想安然無恙,最好不要過多詢問主子的事。”
銀雀趕緊捂著嘴巴,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