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丘印,摸金符,護身不護鬼吹燈;
窨子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
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心裡麵想到這些的時候,胡也就下意識低聲念了出來。
聽到這些,陳子延語氣幽幽的說道:「那要是同時遇到兩種呢?」
此刻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殿頂的一襲紅袍正在無風自動。
「哪兩種?」胡下意識問道,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也跟著看向了殿頂。
當他看到那一襲紅袍後,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了四個字:「紅衣厲鬼!」
隨後他厲聲提醒道:「記住,千萬不要回頭!」
他雖然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凶物,但卻聽過這
種東西的名頭,這一類不吉的東西在相術裡被叫做「黑星」,凡人遇到後會被撲滅人身的三昧火,那時候小命便難以保全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提醒大家不要回頭的原因,因為要是不回頭那或許還能撐一陣子,但一旦被撲滅了自身的火,那可就真是危險了。
好在眾人心理素質都很好,再加上各自都有辟邪之物傍身,心裡麵算是有個底,所以才能維持著鎮定。
王凱旋緊盯著上方飄動的紅袍,壓低聲音問道:「陳爺,老胡,現在怎麼辦?」
要說是有形有質的敵人,那他連半分猶豫都不會有,但這樣的邪性東西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
再說這東西在上麵飄著,他們手裡的東西也未必有用啊。
陳子延想了想,說道:「我們繼續打開這古釜,把這東西給引下來。」
他不是那種被動挨打的性格,所以便想化被動為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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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血脈的出現提醒了他,他雖然沒有張起靈那樣滴血鎮邪的能力,但這種東西也未必能傷到他。
而且憑借著手裡的家夥事,說不定還能把這東西給收拾了。
「好。」胡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是他們試圖打開這銅釜,才引動了這東西的反應。
不然沒道理他們在這半天沒動靜,剛碰到銅釜就響起了詭異笑聲。
當即幾人一邊防備著周圍,一邊再次回到了剛才的位置,打算繼續未完成的事情。
「咯咯咯~」
果然不出陳子延所料,在他們再次抓住銅環的瞬間,那滲人的詭異笑聲就再次響起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他們還感覺到,一股涼氣出現在後頸處,就好像是有人正在身後對著他們吹風一樣。
好在大家都謹記著胡的話,任憑身後的涼風吹拂,都強忍著沒有回頭。
陳子延他們更是如同沒有察覺到這般變化一樣,算上花狐在內的四人分彆站在銅釜兩側,用力將釜蓋給直接舉了起來。
而隨著釜蓋脫離釜身,那詭異的笑聲越發淒厲,回蕩在這後殿的每一處角落。
陳子延他們不敢托大,在將釜蓋舉起後,連忙就輕手輕腳給小心放到了一旁。
確定沒有觸發什麼機關後,陳子延連忙躍起看向釜內,便見裡麵白花花一片,全是被剝乾洗淨的屍身,男女老少都有,少說也得有十幾具。
這些屍體堆積在一起,上麵是早已凝固,好似是皮凍一樣的透明油脂,看上去就像是被製作成了蠟屍。
「啊啊啊——」
就在陳子延看向這銅釜內部的時候,一道蘊含著無比怨恨的哀嚎驟然響起。
隨後那懸於殿頂的紅袍,像是瞬移般出現在了這銅釜的上方。
隨著距離的拉近,這一次他們終於是看清了這紅袍的全貌,這衣服的工藝很複雜,完全不像是漢族的工藝,倒更像是一件巫袍。
這紅袍主人的身軀隱沒在寬大的袍服裡,唯有頭臉能看得清楚,那是一張畫著濃重且詭異妝容的臉,口中是滿嘴的尖牙,正在不斷發出刺耳的嚎叫!
「這是閃婆,是夷人的巫女!」雪莉楊立馬就認出了這巫袍主人的身份,連忙出聲提醒道。
王凱旋直接舉槍射擊,霎時間殿內火光炸起,但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那些子彈就像是打在了一個虛無的東西上,直接穿過銅釜上的閃婆身影,落在了後麵的畫壁上麵。
見狀,陳子延連忙製止:「胖子,不能用槍!」
這裡有很多的畫壁,導致環境錯綜複雜,要是肆無忌憚的開槍,那能不能對這閃婆造成傷害還兩說,但飛濺的跳彈絕對會落在他們身上。
王凱旋其實在扣動扳機後不久,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聽到陳子延的話後,便立馬停止了射擊。
不過嘴上確是罵道:「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他現在隻覺得既恐懼又憋屈,看著情況,很顯然會變成隻能挨打不能還手的境地。
胡這時掏出一把糯米朝其撒去,同時說道:「這東西就算不是紅衣厲鬼,那也絕不是什麼善物,咱們要不還是先撤退吧!」
他覺得眼下沒有好辦法對付這東西,不如是先避讓鋒芒,等想到解決方案再回來。
畢竟這東西看起來,很顯然是獻王為了看守這後殿所留,估計就算是能離開這裡,也不太可能離開明樓。
陳子延聽到他這樣說,卻是說道:「再堅持一下,我有辦法對付她!」
他現在也是有點後悔,光顧著機關的事,忘記了還有閃婆這件事。
要不然提前做好準備的話,現在也就不需要這麼被動了。
心裡麵這樣想著,但他手裡的動作絲毫不滿,很快就在隨身空間裡取出了數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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