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靜安縣內的大戶人家,都是以李叔公為首的。
除去李姓一家最大的家族外,還有幾個大戶是不同姓的。
他們手中掌握著靜安縣大部分的基本物資,甚至縣衙的吏員和衙差等,很多都是他們家族的子弟。
每一任到這裡來的縣令,都免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
要不和他們同流合汙,在他們的指使下做這裡的父母官。
要不便像陳縣令一般,直接被他們架空,做個空有名頭的縣令。
而且這幾家人互相通婚。
這麼多年以來,彼此之間的關係早已經是密不可分,不能輕易撼動。
陳縣令原本在處理了縣衙裡權力最大的主簿和他底下的人後,再利用交好一部分的辦法來慢慢加強自己的權力。
然而事實並不允許他這樣來。
既然蘇譽來了,那自然懶得用這種慢吞吞的辦法。
要徹底解決靜安縣這裡的大戶人家抱團太緊的問題,那就逼著他們所有人分家。
這個家隻要分了,底下的人嘗到了甜頭,這些人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團結。
那這些家主的號召力自然也沒了。
若不是這些人橫插一手,和那些亂賊勾結到一起,導致蘇譽手下的人失蹤,蘇譽本來都懶得管這些人。
如今看來,必須得把他們處理了。
蘇譽吩咐說“去擬個名單,把這些家族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
“明日我便要處理這事。”
前不久暴民攻城時,城外莊子的那些人也都撤回了城裡。
如今要召集這些家族的人,非常容易。
蘇譽吩咐完,陳縣令趕緊應下。
明明他是一個朝廷命官,蘇譽一個沒有實權的駙馬爺是不能吩咐他做這些的。
但陳縣令從上次開始,心中就對蘇譽非常佩服。
而且蘇譽幫了他不止一次,隻要聽他的話,仿佛什麼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蘇譽要拿西南的縣城做什麼,他心中其實隱隱有個猜測,不過覺得有些荒謬,所以沒有細想。
反正蘇譽說要辦什麼,他趕緊辦便是。
再加上這次王府的人又在他的地盤出事,陳縣令本身對此就很是愧疚。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馬上幫蘇譽乾一件大事來向蘇譽表達自己的歉意。
除去他們帶來的人全部派出去找人外,李大郎當天就帶人在城中開始招募人。
雖然那些大戶人家們加了錢把陳縣令好不容易招募起來的一批人都搶走了。
但沒有什麼是加錢辦不了的。
陳縣令沒錢,加不起價,蘇譽卻不同。
豐厚的賞錢砸下去,靜安縣的青壯年幾乎全部出動去找人。
他們要找人的地方不在本縣範圍。
李大郎在城中購買了大量的乾糧等分發下去,很快帶著第一批人出發。
數百人浩浩蕩蕩地往城外去,一直到第二天才走到了李三郎等人失蹤的縣城。
安排眾人先就地休息,李大郎親自帶著人開始沿著河流先行查探。
一晚上沒睡,他眼裡的紅血絲不少,但人卻一點都不困。
快馬沿著河流跑了一個多時辰,確定了大概的搜查路線,這才讓人帶著命令返回,他則帶著人繼續向前。
這麼多的青壯年就棲息在城外的河邊。
這一現象,很快就引起城裡人的注意。
教主楊立德在這裡,大乘教的大本營自然也在這裡。
楊立德本來這幾天打算要私下與靜安縣的那些大戶人家聯手把陳縣令先乾掉,結果陳縣令這幾天收到了報信閉城不出。
這個找不到機會,楊立德乾脆派大部隊開始從周邊攻城。
隻要把周邊的縣城都打下來,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那陳縣令再能守城也無濟於事。
然而大部隊派出去沒多久,他們城外卻突然來了一大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