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配做正府!”阿卜迪氣憤地說到,“他們存在了快十年,可是這裡根本沒有變好!
他們太軟弱,太無能,導致我們隻能做海盜!”
這麼有活力?
裡爾想了一下,這倒也沒什麼問題,畢竟這小子隻有19歲。
不錯,這個叫阿卜迪的小黑隻有19歲。
不過他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倒有些不同,畢竟絕大部分海盜其實不會這麼明確地抱怨正府。
如果人們不知道穩定的政權有哪些好處,當然就不在乎正府穩定。
“你不想做海盜。”
“誰會想做海盜?”阿卜迪反問,“我知道,外界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是危害航道的毒瘤。
但索馬裡這地方除了乾這個還能乾什麼?相比之下我們已經是最仁慈的海盜,隻收過路費,不綁架,不殺人,甚至幾乎不攻擊。
我知道,如果海盜行動猖獗到一定程度,商人就會逐漸傾向於用路途距離的成本來覆蓋安全成本。
到了那個時候,連海盜都做不成了!”
裡爾微微點頭:“伱們做這行多久了?怎麼做的?”
“兩年半可能三年了。”阿卜迪算了算時間,繼續說道,“我使用無線電定位商船。”
裡爾真有點驚訝了,回頭看了一眼阿卜迪。
索馬裡海盜很多。
這裡出現一個技術流海盜,外界也不一定知道。
看到裡爾這反應,阿卜迪有些驕傲:“這會給我們省很多事——實際上也就是省很多錢。
收來的每一分錢我都記錄在賬,我知道應該用多少去招新人,用多少買槍。
當你比彆的海盜賺錢,你就能做得比彆人大,就這樣,我打通了一小段路途。
我告訴商人們隻要給了錢,他們就可以在這段路上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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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99%的船隻都會選擇合作,我甚至還要到不少船長的聯係方式。
李先生,你選擇我真的是個正確的選擇,因為我知道知識、規矩能帶來什麼,不像其他的海盜,也不像無能的正府軍。
那群家夥隻會跪求莓軍高抬貴手,順便給他們落點好處,但我.”
“你會帶著你的人民為我衝在前麵,抵抗那些鋼鐵士兵?”
兩人說話間走到了樓梯最上端。
這話一下子讓阿卜迪頓住了,裡爾則沒有停下,走到甲板上。
阿卜迪是個很聰明的小夥子,不過聰明人急了的時候都容易表現出一個問題:
自以為是。
很顯然,阿卜迪認為裡爾需要戰士,需要人站在衝突的最前端,為他送死。
不過這是他想要的嗎?
就從他的這個停頓來看,應該不是。
裡爾看向港口居民區,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的阿卜迪本能地跟著看了過去。
加勒卡尤曆經戰亂和恐襲,再加上屠殺,與其說這裡是索馬裡的一座城市,一座港口,還不如說是一個人口密集的糞坑和廢墟。
和他一樣的人又瘦又矮,好似風一來就會吹倒。
但很多人家中都會藏著一把狀況不佳的槍械——也許有一天,他們也會加入海盜行業,為了生存。
暴力讓人沉迷其中,當你看著一個人驚恐的眼睛時,當你擁有一個人時.人就很容易失控。
以暴力為生存手段,情況就變了。
阿卜迪是個本土居民,他被偷過,也偷過彆人的東西;被人搶過,也搶過彆人的東西。
有同伴被殺過,也殺過其他人,甚至也許今天一個朋友被殺了,明天那個殺手就站到了他們這邊,相處下來,竟然和那個被殺掉的同伴也沒什麼兩樣。
他厭惡這樣的同伴和自己,卻也為此感到悲哀。
他想自己過得很好,也想.讓他自己的人過得很好。
更悲哀的是,他為了擺脫這種情況絞儘腦汁的去看書,使用無線電學習,從混亂的信息中得到一些知識,豐富大腦,看到的卻隻是沒有前途的命運。
為了生存,搶劫變成了本能,可是在彆人眼裡是搶劫,經曆了這麼一次襲擊和屠殺,他也看清楚了:
要麼彆人找到方法繞過這裡,要麼有一天人們受不了這裡,把他們蕩平。
兩種後果,對他們來說都是毀滅性的:賣命不是悲哀,悲哀的是賣命都換不來活路。
於是他下定決心——既然如此,賣命就賣命吧!
“是的,我.”
“想清楚了再回答,年輕人,為人賣命送死,也是死路一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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