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第104章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下來。”
警察朝著車內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下車。
等兩人下車,互相對視眼。
“走快點!”石明德推了把聶振邦,後者腳下一踉蹌,回頭看了他一眼,朝著警察局內走去。
“布魯斯,你們去審訊他,高先生,我請你喝茶。”石明德對著同伴說。
同事打了個手勢,拉著聶振邦進了小房間。
“坐下!”布魯斯是個白人鬼佬,指著椅子命令道,將燈光照在他臉上,阿邦的瞳孔適應性的一縮,他身體往後一躺,抬起腳,竟然放在桌子上。
“放一下,有問題嗎?”他看到對方那變綠的表情,笑著從錢包裡拿出三張富蘭克林,放在桌子上,“如果我是你,我就坐著不出聲,然後等著我的律師來,這樣對大家都好,當然,伱也可以問我一些問題,但我不一定回答,保持沉默。”
“拿走錢,讓我清淨一下,可以嗎?警察先生?”
布魯斯目光在金錢上停留了下,蹙著眉,看了眼聶振邦,將錢塞進口袋裡,將台燈拉回來,靜靜的寫起了報告。
阿邦看著這一幕。
無聲的一笑。
而在隔壁的審訊室裡。
“你這白開水很淡。”高軍輕輕敲了下桌子,笑看著石明德,“我喝紅酒的,拉圖?曼尼康?白馬?拉菲?都沒有嗎?”
他說著搖搖頭,“算了,來個百威吧,我喝其他容易痛風。”
“高先生,你很囂張。”石明德陰沉著連說。
“石sir,囂張犯法嗎?美國法律有說我不能犯法嗎?”高軍挪了下屁股,身體前傾,“我跟你說,你明天就得看著我,從這走出去,你根本奈何不了我。”
“我有證人看到你殺人,明天我就能拿到拘押令。”
“祝你好運,對了,晚上你要陪我通宵,要不要給你叫幾個小姐,你晚上多寂寞?富貴人家怎麼樣?那裡的小姐我剛玩過,功夫深,貨色好,你有的福了,放心,我請客,你不用貸款的,房貸還完沒有?老婆孩子醫療保險夠不夠?”
這話讓石明德終於忍不住了,他一腳踢在桌子上,雙手抓住高軍的衣領,“王八蛋,彆以為你有臭錢就了不起,說到底,你是賊!我是官,我吃定你了,就算耶穌來,你也是賊,洗不乾淨的,你的錢,都是臟錢,滿是肮臟。”
高軍也不狡辯,聳聳肩,“是嗎?窮鬼都是這麼自我安慰?”
“你他媽的!”石明德氣急敗壞的掏出槍,頂著高軍的腦袋,這一幕,嚇壞了身後的同事,趕忙拉開他,生怕造成無法挽回的錯誤。
“我最討厭彆人拿著槍指我的頭了,阿sir。”高軍陰著眼,慢條斯理的說。
石明德冷哼了聲,被同事推出審訊室,重重的把門給帶上。
高老板陰森的目光在他背後停留了下,收了回來。
“跟著我發財多好,愣是要裝正義!”
後麵,興許警局也知道他們兩個比較難搞,石明德這都被氣走了,他都束手無策,更不用說彆人了,等第二天聶大寬帶著人來的時候,他還伸了個懶腰。
“來根煙,提提神。”高軍在警局大廳裡看到聶振邦,笑著從霍炳坤手裡接過雪茄,正好看到石明德那難看表情,一笑,“警察局的椅子有點硬,阿坤,到時候我們捐點椅子過來,一晚上,屁股都坐疼了,再送點雪茄,給阿sir們抽抽,過過節日。”
“我這就安排。”
“我說了,你得看著我出去,看仔細點,我邁哪條腿。”高軍看著石明德笑著說。
“羅賓遜先生,你慢走。”
局長助理辦公室,聶大寬走出來,今天這裝束令人眼前一亮,西裝筆挺,紅色領帶,身後跟著史密斯律師等人,這氣場頓時就被承托起來了。
“再會。”他跟鬼佬握了下手,瞥了眼石明德,這種小嘍囉沒必要放在心上,看了眼高軍兩人,下巴微頷,“走,回家。”
一行人走出門口的時候,聶大寬看著侄子和兒子,三個人的氣氛中有些難言。
“警方沒有直接證據,而且墨爾本牙科的事情有人自首了,他們從來不在乎凶手是誰,他們隻在乎,這件案子誰破的。”
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阿軍,你跟我坐一輛車,我有話問你。”聶大寬看了眼自家侄子,先坐進了車裡。
阿邦看了看表哥,聳聳肩,鑽進了後車。
看來,他是要攤牌了!
高軍坐到後座,車輛緩緩開始行駛。
聶大寬目光看著外麵,大約過了七八分鐘,“舊金山變化了許多,我以前來的時候,這一片,還沒開發。”
幾十年前?
高軍投胎都還沒排上隊。
他能怎麼回答?
隻能敷衍式的應了聲。
“我站在諾布山舊金山最高的山)上俯瞰整個城市,我有野心,我發誓,這裡一定要有我的棲息之地,我相信憑我的能力我能搞定,要麼不做,要麼就當最好!”
“那時候,我一邊讀書一邊幫人打工,一天就睡3個小時,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沒猝死,也許,也是運氣好。”聶大寬笑著搖頭。
高軍靜靜的坐著聽他講故事。
“我出來後,從實習律師開始,4年,我就做到了合夥人,我誌籌意滿,得意非常,直到我接到一個殺人案,一個富二代奸殺了超過10名女孩,對方父親開了20萬讓我出手,那時候,1978年。”
聶大寬長呼出口氣,“理所當然,我贏了。”
“我站在律師席上看著對方律師的無奈,感覺勝利非常,不過,就在這時候,其中一死者的母親突然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對著被告連開五槍,然後將槍口轉向我,大聲質問我,“難道,這就是公平嗎?法律,為什麼要為罪犯審判。”
“我當然有理由說,因為罪犯也是公民,他享受法律的保護,這是代表法律的公平、公正和威嚴,但這句話我沒說出來,我看著她,將槍口塞進自己的嘴巴裡,然後…”
聶大寬沒說話,但結果顯而易見。
“這件事對我的影響很大,我甚至患上了失眠,我一閉上眼,就是他們質問我,金錢遮住你的良心了嗎?你到底為了什麼學習法律?”
“從那開始,我就很少接案子了。”
他說著,看向高軍,“你能告訴我,我這次幫你,是對是錯嗎?”
這個問題…
看上去很幼稚。
可又有幾個人真的分清楚善惡?這個世界,不單單隻有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