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正樹開口,“當年我見到過一個拳擊手轉行來打麻將,他就能夠通過你的一舉一動,讀出許多東西。
比如你筒子放什麼位置,索子喜歡放哪裡,甚至從每次出牌的相對位置,分析出你這張牌附近有幾張同花色的牌或者搭子,也能分析出你打出這張牌是拆的對子,還是僅僅隻是浮牌。
比賽的時候,又不允許用遮擋手牌的小動作,所以在擁有絕佳動態視力的人,其他選手手牌的暴露程度就和穿著比基尼沒有任何區彆。”
當年的那個拳擊手,可是給了澤田正樹很深的印象。
雖然嘛.
最後他還是贏下了對方,不過卻是僥幸獲勝。
“有這麼誇張的讀牌技巧,那這樣沒法打啊。”
鈴木淵嗟歎不已。
說實話,這種動態視力其實就和透視沒太大的區彆了。
“不,還是有區彆的。”
澤田正樹突然笑了,“我說暴露程度就和比基尼類似,這就說明隻要將關鍵部位遮擋住,那麼你就不是裸奔。”
鈴木淵嘴角一抽。
這是什麼逆天比喻。
“其實麻將的和牌,最關鍵的部分也就是最後沒有完成的那個搭子而已。”
澤田正樹回想起當年擊敗那個拳擊手的一幕,給鈴木淵傳授經驗。
“簡單來說,你要提前預知到你這副牌最後未能完成的那個搭子,然後把這個搭子從一開始就用其他牌分隔開來,這樣你最後聽牌的時候,他就猜不出你最後組合而成的是什麼樣的搭子。
還有一點,那就是心平氣和地打麻將,這算是老生常談的一點。
像你們這些小年輕打麻將,一摸到關鍵牌情緒就開始激動,一激動就會暴露諸多信息,哪怕沒有動態視力的人都能看出端倪。
至於動態視力,說白了也就是讀取場外信息的特殊能力,但隻要你場外情緒起伏非常平淡,那麼就不會被他讀取到有用的情報。
表演賽之前,你還是特地去練一下怎麼收斂情緒,這樣表演賽才不會輸給他。”
鈴木淵深深點頭,記住了這些技巧。
不得不說,澤田叔還是見多識廣的啊,居然能碰到擁有動態視野的麻雀士。
看來在麻雀這條路,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要走,至少在目前看來,這種奇人異士他還是碰到太少了。
.
“榮,役牌發,混全帶幺九,3200點。”
東一局,二本場。
在一本場堂島月榮和津山睦月了一副小牌之後,緊接著南彥就迅速副露,也是抓了堂島月一炮。
隨後東二局。
南彥早巡從容地吃了一口一二三萬,隨後第七巡又碰掉一組發財,緊接著打出一張八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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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浦數繪不免看了一眼這個操作。
役牌後付。
這算是比較常見的小伎倆了。
就是先吃碰一口萬子牌,最好是帶幺九牌的情況,後付役牌,騙你是萬子染手。
在正常人的視角裡,你起手就出一組有幺九牌的副露,這顯然是說明手上有役才會這麼做,很大可能就是染手型了。
因為染手的牌型,就算手裡的發財碰不到,也是確定有役的。
並且最後還故意手切出八萬來迷惑你,讓彆家都以為他已經染手型聽牌了。
但其實應該聽的是筒子和索子。
南彥則注意到了南浦數繪看向自己八萬的這個視線。
很明顯南浦是猜到了自己用的役牌後付這種小伎倆,但無所謂,總有小傻瓜會上當的,畢竟他有各種各樣的小伎倆,你總不可能每個都防吧。
什麼都防,等於什麼都不防。
你什麼都防,不等於彆人什麼都防。
隻要知道這點,南彥根本就不擔心彆人不會放銃。
現在他手裡的牌是【五五筒,七八九九九索】,是聽胡五筒和六九索的三麵。
但隻有發財的一番。
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堂島月擁有疊役種層數的能力,但是同種的役種是疊不起來的。
所以一番就一番,他可以慢慢來。
比耐心,南彥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南浦數繪則是歎了口氣,雖然役牌後付這個操作很常見,但南彥用起來明顯相當老練。
二巡打出六筒,告訴彆人我筒子不怎麼需要。
然後紅五索和一索也是五索先出手。
這個動作也極具欺騙性。
大概就是想告訴彆人,我本來是想留一索接著做混全帶幺九的,但是欸,突然好像就染手成功了捏,這張一索也就沒什麼用哩,所以才比紅五索更晚打出來,你們這幾個要好好注意了哦,我的染手大牌已經饑渴難耐了!
但實際上,他聽的根本就不是萬子染手。
欺騙滿滿的欺騙!
南浦數繪終於明白這個家夥到底有多難對付。
他從一開始,就跟你玩心理。
而且哪怕是麻雀老手,都是很容易上當。
南浦數繪之所以能猜到南彥是役牌後付的技巧,還有牌河滿滿的欺騙性,都是因為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是前職業雀士,這些麻將場上的伎倆,她一清二楚。
但對於彆人來說,南彥的這種操作比電信詐騙都要有迷惑性,那些詐騙或許還是對沒有防備的老人下手,而南彥設下的騙局則是連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容易上當!
果然。
堂島月看了一眼南彥的牌河之後,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得意地抹去中間筒子牌的位置。
見狀南浦數繪直接歎氣。
其實不思考的話估計都不會點,但小月隻要一思考,就順著彆人的騙局去了。
就像很多人被詐騙的時候,他會去思考對方是不是在騙自己,但是騙子暗暗給了一些自己不是騙子的信息,受害人順著彆人給的線索思考了一下,反而十分確信騙子沒問題,甚至反詐警察過來勸阻,他都覺得是警察多事,阻擋了自己發大財的路,最後被人騙得暈頭轉向。
就像現在這樣,堂島月放銃你攔都攔不住。
因為她已經淪為了這場專程為她精心準備的騙局的最佳受害人。
隻見一張紅五筒橫著打出。
“立直!”
堂島月這次之所以敢立直,也是因為她現在的手牌是相當炸裂的四麵聽。
她之所以敢立直,也是看南彥已經副露了兩次,隻剩下最後兩次的副露機會。
再加上南彥已經聽牌,那麼這就說明他麵子已經成立,沒有多餘的搭子來進行副露,大概率是沒機會改變牌序了。
就算他強行副露要跟自己玩自爆,她四麵聽還怕摸不到?
所以她這個立直,不懼南彥!
“榮。”
卻不曾想,南彥直接推到了手牌。
“役牌發,加個紅朵拉,2900點。”
本以為隻有1500點,沒想到還送了張紅寶牌。
雖說給堂島月多了紅dora一番,但也疊不出什麼逆轉牌局的大牌,問題不大。
看著南彥的這副牌。
堂島月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這家夥的出牌順序,是故意引誘她往萬子染手的方麵去想,結果這個老陰逼卻聽彆的位置的牌。
尤其是那張紅寶牌,權重居然不如一索,也更加誤導了堂島月,讓她以為開始南彥是打算走混全來避免她的能力,後麵發現正好可以做成染手,所以才把一索舍棄。
但她這個想法,恰恰在南彥的計算之中。
可以說她是一步步被南彥牽引著,落入的圈套,對方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猜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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