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尖的黑暗麻雀士隻是把仟術當做一種常用手段,跟感知之類的能力沒有任何的區彆。
他絕不相信位於關西頂點的大人物,僅僅隻有這點能耐。
“不錯不錯,看來水無月家的小子,浸淫黑暗麻將有些時日,深知這其中的門道。”
這邊小聲討論的途中,僧我清淡的語氣適時響起。
“天呐,我們說話聲音這麼小他都聽到了?”
堂島月嚇了一跳。
她們這邊說話幾乎隻有自己和周圍靠近的人能聽到,按理來說這老頭已經六七十歲了,聽力不該這麼敏銳才對啊。
要知道聽覺細胞可以說是相當脆弱的,而且不可再生,所以許多老年人的聽力都非常糟糕。
沒想到這個老頭聽覺竟然還能犀照幽微,聽到她們的談話。
僧我倒是不怎麼介意這邊的談話,繼而說道:“水無月家的小子說的倒也不錯,我餘下的手段,確實還有。
而且跟伱也有一定的關係,南夢小友。”
“跟我?”
南彥眼神微虛。
他跟關西能有什麼關係?
雖說老家奈良縣也屬於關西的一部分,但原主南夢彥大多數時候都呆在長野縣,這貨一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沒錯。”
僧我嗬嗬一笑,隨後看了旁邊許久沒有吭聲的鈴木一眼,“你說對吧,隼。”
聽到這個名字,鈴木真我的肩膀微微一震,墨鏡下的眼眸中,露出了幾分驚駭,不過很快又恢複自然。
隼。
這是鈴木真我曾經的名字。
在他敗給老爺之後,才更替為了如今的姓名。
距離那段歲月已經過去了許久,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他曾經的名字。
不過他的過去名既然是出自如今的黒道巨擘之口,那也沒什麼奇怪的。
鈴木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僧我的說法。
見到鈴木的反應,南彥才正了正坐姿,知道僧我接下來的話絕不簡單。
然而僧我接下來的話,卻似乎是對鈴木真我所述。
“隼,你曾與鷲巢老先生交過手,為了一家名為‘二本鬆建設’公司的股份,那是一家專攻於開鑿挖掘和建設的小公司,但不管是隼還是鷲巢老先生,都看出了這家公司潛在的價值。
當年的霓虹百廢待興,正需要開鑿隧道,建設港口、機場和新乾線,因此這家小公司的技術擁有著無窮的潛力。
鷲巢老先生與你在布置在地下隧道的某個房間內,進行了一場關乎這家小公司歸屬權的麻將戰鬥。
最終.
是你贏了,對吧?”
鈴木真我喉結輕輕滾動,一線冷汗從額旁滑落。
他目光帶著一絲冷光,看向僧我:“你知道的真不少。”
當年進入那個房間的,一共隻有四個人。
隼、鷲巢老爺,還有各自攜帶的兩名牌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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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巢老爺的牌搭子正是現在的吉岡。
雖說吉岡總是做錯事,但鈴木非常清楚,他對於老爺的事絕對稱得上守口如瓶,不會跟人亂說,就忠心而言,甚至比他都要虔誠不少,幾乎把老爺當成是神明類似的信仰來對待,不可能走漏風聲。
所以將此事傳出的人,必然是當年他自己的牌搭子。
能夠成為牌搭子的,無一例外都是親信。
而他的親信,背叛了自己,將那個隱秘房間發生的一切透漏給了僧我。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麼?隼你的親信,隻要一丁點的利益,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背叛,即便你們朝夕相處,即便你視其為心腹,就算是把手下當成親人對待,亦或者就是手足至親,在名利的誘惑和絕望的壓力之下,背叛者亦數不勝數。
但其實這才是人之常情,你應該能理解,嗬嗬
像我等這樣行走於黑暗之間的人,遭遇的背叛數不勝數,連老夫也曾有過遇人不淑時。”
說著,僧我輕輕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道猙獰的刀傷。
看著這一記刀傷,僧我三威緩緩歎氣:“這是我曾經的一位親信,我最為信任的牌搭子,他有著強大的禦無雙潛質,是我曾經重點培養的弟子。
可他僅僅是被關東開的籌碼所誘惑,不惜暗殺於我,好在老夫當時還算有些體力,以臂擋之,才僥幸存活。
那真是生死一線的經曆啊……”
聽到僧我自嘲般的感慨,一旁的安野清趕忙低頭:“前輩,弟子安野清,絕不會辜負於您!”
僧我擺擺手,似乎對此毫不介懷。
“當年那個刺殺我的親信,現在還在關東打下了一片天地,成了金子組的老大,真是令人慨歎萬千。”
“前輩,隻要您一聲令下.”安野清急切道。
“不用!”
僧我緩緩搖頭,“我之所以沒有殺掉他,隻是把他逐出關西,就是為了讓自己永遠銘記這件事,隻要他還活著,就不會遺忘背叛。”
也正因為那個人的存在,僧我對於身邊之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包括最信任的安野清也是如此。
沒有人是值得信任的。
即便是血親,在極端的條件下,比如說肉體和精神的摧殘,又或者是巨額利益的誘惑,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原本信任之人。
最終,僧我直視著鈴木真我,說出了一句足以撼動真我的話語。
“隼,你難道沒有想過,不論是你我的手足親信,不管是白道還是黒暗中人,在利益和生死攸關之下,都會輕易背叛。
但你沒意識到麼?
鷲巢閣下的親信,竟無一人曾背叛於他,隻要被他收入麾下的,成為他所信任之輩,都會為他儘心儘力,乃至付出生命!
嗬.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對吧,隼?”
“我等是敬仰於鷲巢老爺的人格魅力,無所顧也!”
鈴木真我麵無表情地開口。
“不,身為頂級麻雀士的你早就感覺到了幾分奇怪,隻是你從來沒有去質疑而已。”
僧我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除了你和鷲巢老先生之間的戰鬥,我還得知你們曾打過龍神麻將。”
這一刻,鈴木真我瞳孔再次震顫。
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連那個地下礦場發生的‘龍神麻將’,僧我居然都知道。
這老頭,絕對是調查了許多事情,才會如此一清二楚!
“沒錯吧明明隻是一幫臨時招募而來的烏合之眾,甚至有的人在牌局開始的幾天內才認識鷲巢,可是在點數處在極度劣勢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依舊忠於鷲巢,竟無一人背叛。
經曆了龍神牌局的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疑惑。
那些人憑什麼為了鷲巢岩而賣命?在那種絕境之下,人性是不值一提的,根本經不起半點考驗。
而他們,卻不顧自身的性命,為了鷲巢岩的私人財富而出生入死,你覺得這可能麼?”
“彆說了!”
隼嘶吼一聲。
確實如僧我所言,隻要被鷲巢老爺招募的手下,全無一人背叛於他。
在那傳說之夜的晚上,即便老爺已經抽乾了鮮血,所有人也沒有想著逃離背棄、爭奪財富、謀求他路。
而是在拚命救治老大。
這絕對是超脫了人性和常理的一幕。
對於黑暗中人而言,尤甚如此!
他一直以為是老爺的人格魅力所照耀,但看僧我的樣子,這老頭應該調查出了彆的隱情。
“所以.”
南彥微微聳肩,“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會有的。”
僧我森冷一笑,“接下來的對局,你自會得知。”
正如你擁有了鷲巢的‘強運’之能,而老夫我,則擁有鷲巢的另一部分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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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狀態稍微穩定了一些,先試著一天更新一章吧。
心有忐忑,不知道現在這本書成績跌的多慘,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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