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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雀傀天尊?
看到這個中文名字。
原村惠屬實有些繃不住。
這些天朝人跑霓虹來打天鳳,取的id要麼是理塘王、愛吃雪豹的丁真,要麼就是像這種中二病滿滿且狂拽霸氣吊炸天的稱號。
恐怕在他對麵的,是個學習成績奇差,除了打麻將以外一無是處的小孩子吧?
那好,就讓遠在大海彼岸的霓虹律師,好好給你戒戒網癮!
一波連勝之後的原村惠信心十足。
他感覺麻將這種遊戲,也沒有想象中的這麼難。
之前輸給那個天朝的‘理塘王’,純粹是被理塘王那種近乎胡亂的海底自摸以及築牆流的打法打亂了自己的節奏。
但其實隻需要把牌效率計算好,再比彆人更加克製,在對手運氣爆棚的時候不放銃,好好等待實際,就能戰勝絕大多數的牌手。
單論計算而言,從名校畢業的原村惠自信自己不會輸給這種小孩子。
何況作為成年人的他,也更懂得克製,不會像小孩子那樣打法魯莽,而是會精準地判斷最佳的進攻時機。
不管從哪一點上,自己都要優於年輕人。
忍之一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這個世界上,連那些達官貴人,都會因為不懂得克製而丟掉自己顯赫的地位,在麻將一道裡,知道什麼時候該忍,則是上分的訣竅。
一個半莊八個小局裡,一般不可能出現運氣差到極致的情況,所以找到自己主場作戰的小局,把握住機會,就能夠贏下牌局的勝利!
而在對手運氣強勢的時候,隻需要避其鋒芒就好了。
原村惠輕笑一聲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與此同時。
清澄高中麻將部。
大賽才剛結束不久,這幾天的社團活動都輕鬆了不少,竹井久希望在合宿到來之前,讓大家好好放鬆一下。
再加上小魔王夢乃真帆的到來,所以麻將部的各位都隻是陪真帆隨便玩幾場,畢竟夢乃現在連rank都打不上去,還是比較菜的。
至於南彥,則是因為這幾天吃一吃到手軟,被久帝趕去打網絡麻將。
好不容易才休息,結果南夢彥還把休閒麻將當成比賽來打,這誰受得了!
還是讓南夢彥去虐殺網上的牌手好了。
南彥也感覺自己這些天狀態都有些不太對,在跟僧我三威打完那場黑暗麻將之後,這段時間神經都異常緊繃,打麻將完全放鬆不下來,幾乎每一場都是竭儘全力的狀態,讓鶴賀還有清澄的姑娘們都直呼受不了。
雖說他度過了那一劫。
但很明顯後遺症還是存在的。
就像南彥前世的許多恐懼和夢魘,到了今生有時候還會做夢夢到。
一些傷痛,注定不是一句話就能排解。
黑暗麻將無限放大了感官上的刺激,就算是南彥這種心智成熟的人,也難免受到影響。
既然打麵麻放鬆不了,南彥便找京太郎要來了他的賬號,然後花錢隨手改了個名字,就開始了自己的網麻之旅。
對於南彥來說,改名卡算是小錢。
自己現在已經跟黑暗麻將界有了接觸後,行事反而需要加倍小心,畢竟這一界觸及的利益糾葛,不是他這種小小的高中生能夠想象的。
天鳳這個平台,魚龍混雜,鬼知道會不會一場牌局而被人盯上。
反正就是隨手改個名字的事,不算很麻煩。
登上許久沒有登入的賬號,南彥緊繃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打網麻,總歸是能好好放鬆了吧。
但很不巧,或者說太過湊巧。
同樣是一波連勝之後,南彥便碰到了律師惠。
隻是一開始,南彥都沒有關注對手的信息,而是打得很隨意,畢竟他打網麻的目的就是來放鬆的。
而麻將部的須賀京太郎連吃了幾次四位後,從麻將桌上下來無事可做,乾脆坐在南彥旁邊觀戰,看看南彥學長怎麼操作。
東一局。
莊家為一個路人選手。
但前七張牌全都是幺九牌,隻在第八巡才切了一張四筒的中張,而且還打出過三張西風,明顯是被發牌姬給狠狠製裁了,段位稍微高一點,出現這種情況基本就沒得打。
而南彥的上家先是鳴掉了東風,後續先是手切七萬,然後又模切六萬,再下一巡還模切一張紅伍萬,直接尬住。
“誒,上家這是二擇出錯了吧。”
觀戰的時候,京太郎不免問道。
“嗯,鳴東風之後應該是一向聽了,然後在拆搭子還是打尖牌裡選擇了打尖牌,這樣做的好處是不會退向。
但他摸到紅五萬其實可以留在手裡,因為目前場上能看到的萬子牌數目不多,還不如把手裡的愚型搭子給拆了,他這副牌就算是胡了也隻有東風一番,估計是被發牌姬給氣到心態爆炸。
基本上心態隻要出問題了,後麵的判斷就會失誤,麻將和圍棋差不多,心態出問題後想要打回來就非常困難,因為麻將許多時候沒有教科書的切法,都需要自己臨時判斷場況,計算得失。”
很明顯這張紅五是不能丟的。
寶牌指示牌是張南風,意味著寶牌是西風。
而莊家已經打了三張了。
現在這種局麵想要獲得高額打點很困難,紅寶牌的價值比一般場況下都要高出不少。
上家其實也意識到了,隻是被發牌姬氣到直接模切了出來。
京太郎坐在後麵微微點頭。
和彆人不一樣,南彥學長打網麻的時候就喜歡跟人聊天,不存在什麼觀棋不語的說法,所以京太郎就經常坐在他旁邊請教一些問題。
或許是因為現在的網麻對於南彥學長來說,純粹用來娛樂放鬆,網麻裡已經很少有人能戰勝他了。
不過對京太郎來說,他連打網麻都還做不到遊刃有餘,更何況是更加深奧的麵麻。
“立直了。”
雖然這一局南彥起手牌不太好,但是對手的連番失誤,導致他還是比彆人率先立直。
打出一枚五筒,聽胡三六筒。
京太郎定睛一看,發現南彥的牌河裡有著諸多的筒子。
前幾手都是正常的字牌和幺九牌,而後麵就出現了一二筒和兩張八筒,之後還用五筒來宣布立直。
這是經過了一點設計的牌河,看上去感覺牌河裡筒子數目極多。
而且不僅是南彥學長牌河裡充斥著餅子,二折失敗的上家,以及莊家,也在早巡切出了不少的筒子。
從感覺上來看,三家都好像不追求餅子的進張,畢竟牌河裡的筒子數目明顯超載了。
可南彥學長就是利用了各家牌河的迷惑性,精準狙擊筒子牌。
“這樣一來,對家可能會誤以為筒子牌非常安全,而打出手裡的筒子來放銃,他的手牌裡應該還存有三六筒。”
京太郎輕呼道。
如果他沒有旁觀南彥手牌的花,看這個各家筒子亂打的牌河,還真會覺得筒子是安全牌。
“其實如果稍微有點意識的人,都不會上當。”
南彥搖了搖頭,“這個設計匠心太重了,有狙擊筒子的傾向。
因為這一局的手牌不夠好,所以必須全牌效才能聽牌,這就導致並沒有能夠早切五筒用彆的牌來立直。
打出的二五八筒,還是一條筋上的牌,不能排除聽胡四七筒和三六筒的可能性。
而且對家如果是讀牌能力比較強的人,能看出其他兩家打出了三筒還有四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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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兩張牌,可以推測出兩家都不存在持有多枚五筒的特征,畢竟如果持有多枚五筒,從牌效來考慮,三筒和四筒是不會這麼早切的。
而對家本人恐怕也不存在五筒,所以靠著讀牌就能知道我手裡大概率存在著多枚的五筒。
所以打出這張五筒作為立直宣言牌,那就能夠推斷出這枚五筒很有可能是關聯牌。
除了小概率的愚型聽牌可能,基本可以確定不是聽三六筒就是四七筒。”
聽完南彥的分析。
京太郎頓時愣住:“學長你都知道狙擊不了彆人那還這麼乾!”
“畢竟這是網絡麻將啊。”
南彥優哉遊哉地伸了個懶腰,“雖然這個段位的人應該都能讀出我的聽牌型來,但難保會有腦子不好情緒不穩定的人會直接衝一發。
我這手牌牌不大,不立直的話打點就太低了。
要是打比賽的話,這麼小的牌我就不會立直了。”
額.
京太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南彥立直之後,尊重這手立直的人少之又少。
主要是這一局的寶牌西風已經打光了,紅寶伍萬還被切掉一張,所以其實隻要避了一發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各家避開一發後,都是正常做牌。
南彥的這個立直,點數基本可以計算出來的,大概率就是個立直nomi,最多不過是平和帶張紅寶,這種牌還防守的話實在自討沒趣。
這也是為何許多高段位都不會隨便立直的原因,不考慮打點的立直,純粹是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而且很多時候立直也需要考慮場況。
要是彆人將自己和的牌都抓在手裡,那麼立直就隻會平白無故地損失立直棒。
牌局到了後期。
除了南彥立直以外,其他人雖然在正常做牌,但都因為大致猜到了南彥的立直範圍,所以都得避開手上的三六筒和四七筒,因此不可能全牌效做牌。
這一局各家的手牌都挺爛的,導致到了尾巡都沒聽,這也算是正常情況。
而南彥自己也沒有自摸。
這種情況也能猜到,自己要的牌大概率被封在了彆人的手裡。
“對家,七對子聽牌了。”
南彥突然說道。
“誒??”
京太郎又是愣住,他完全沒看出來南彥到底是怎麼知道對方已經聽牌的,而且怎麼能確定就是七對子。
“從手模切的動畫來看,他好像不是一直在模切啊。”
在麻將部待久了,京太郎也終於知道觀察對手的手模切非常重要。
像是麵麻裡,還得記住對手的初始手牌,以及手模切的順序變化。
一旦後續一直都是模切,基本就能確定對方聽牌了。
然而這種技巧對於南彥和saki他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京太郎有時候專注於他們的手模切,很容易就被著了道。
比如三副露的南彥學長後續一直模切,給你感覺他好像已經聽牌了,實際上還是兩向聽!
又比如saki明明還在手切,可是突然開杠後,你就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聽牌了還是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