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阿維納什離開之後,維克多利婭讓餘下的人在會議室裡等著,自己一個人去會議室外麵的露台上靜一靜。
她靠在二樓的圍欄上,麵向整個園區,一言不發。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掐著鼻梁,繼續生自己的悶氣:
不是早就對聯合政府的這幫人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嗎?不是早就看出阿維納什是個什麼貨色了嗎?為什麼說著說著自己還是大動肝火?
……到頭來,她還是沒能學會怎麼和這群偽君子共事。
她就是抑製不住那股從心底躥升的火焰,隻要一想到昨晚看到的施密特殘軀,維克多利婭額頭的某根筋就開始突突直跳。
她有些後悔昨天沒有自己派人去向施密特說明原委,而是把刺殺者出現的可能性分享給了阿維納什,她竟然會覺得這些人隻不過是會將自保的優先級抬得再高一些罷了——在能夠自保的前提下,他們總是能夠儘可能保護受害者的安全的吧?
結果根本沒有。
她竟是忘了,在“自保”與“保護施密特”之間,還橫亙著個人的“功績”。
顯然阿維納什已經打算從作戰前線徹底退出,不再參與任何直麵“刺殺者”的作戰,但作為聯合政府派到這裡的水銀針,他又不能什麼也不做。
即便這個案子還遠遠沒有結束,阿維納什已經開始重新考慮自己在這個任務裡扮演的角色——
提供重要線索的輔助。
一旦想明白這一點,維克多利婭忽然有些釋然。
她再次意識到&nbp;&nbp;ahga&nbp;&nbp;與聯合政府之間有一道幾乎無法跨越的鴻溝,即便大家都是水銀針,在某些原則上,達成共識仍是天方夜譚。
她仰起頭又緩了一會兒,而後重新拉開通向會議室的門,“我好了,我們還是再來看看——”
會議室裡的幾個水銀針扭頭望著她。
在她出去“靜一靜”的這段時間,眾人已經在重看刺殺者的影像。
維克多利婭有些意外地揚起了眉毛,她笑了一聲,捋起自己額前的劉海。
“你們真不錯。”
……
半小時後,佐伊、恩黛、特裡莎、蘇西和維克多利婭五人重新對畫麵做了簡單分析。
“如果隻看畫麵,刺殺者的身高確實是在.1~.3&nbp;&nbp;米之間,但它又戴著兜帽又穿著鬥篷,很難說裡麵沒有偽裝,我們頂多隻能斷定它的身高不超過這個範圍。”
“是的,我也是一樣的意見,如果它有意要隱藏自己的真實信息,體重也可以作假,它完全可以在身上額外戴一些配重,就能乾擾我們的調查取值——我們隻能說它的身高體重上限在這裡,但就目前的信息,我們仍然很難確定刺殺者的真實形態。”
“還有,‘左利手’實在不算一條有價值的線索,很多處於戰鬥序列的水銀針都有不同程度的肢體殘疾,大家為了防止仿生手臂在關鍵時刻出差錯,私下都會對自己的另一隻手進行加強訓練……維克多利婭,‘嘉舍醫師’是左利手還是右利手來著?”
“左利手。”維克多利婭回答。
“看,刺殺者很有可能僅僅是為了模仿而使用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