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我也是。”
“還有一些細節,也蠻有趣的,你們有沒有發現刺殺者老做一些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動作?比方說這裡,它突然跳回拱頂的鋼架,明明身邊根本沒有其他人,可它還是要在鋼架上躥來躥去,就好像是在自己在自己玩遊戲。”
“哦……這也是‘模仿’之一,”維克多利婭補充道,“因為當時‘嘉舍醫師’正在同時與六個水銀針作戰,所以她的戰鬥裡有相當複雜的假動作,譬如這裡的‘死亡俯衝’,還有——”她拖動進度條,“這裡的‘鸚鵡螺回旋’。
“‘嘉舍醫師’會用這種方式衝破或繞開其他水銀針的堵截,刺殺者可能也把這個特點呈現了出來,當然也不排除可能刺殺者覺得這樣做很有趣。”
其他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座的五人中隻有職級較高的維克多利婭和特裡莎看過“嘉舍醫師”的影像資料——這件事背後畢竟有一段&nbp;&nbp;ahga&nbp;&nbp;與聯合政府的博弈,所以即便在水銀針內部,它也不算是公開資料。
維克多利婭突然想到,或許可以從調閱過這份影像的水銀針名單著手,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她當即把這條想法記了下來——等這討論會一結束,她要立刻去查。
整個討論持續了五十多分鐘,她們幾個人看得越久,發現的細節久越多。“刺殺者”對“嘉舍醫師”的還原如此真實,維克多利婭幾乎能想象到刺殺者也曾像自己一樣,一遍一遍地觀看嘉舍醫師的戰鬥影像。
不僅如此,從它對動作細節的把握來看,它一定有過一段長期、刻苦的訓練——沒有反複練習,這些動作絕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流暢和精準。
“對了,”佐伊突然抬起頭,看向維克多利婭,神情嚴肅,“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說。”
“今晚我們是全都要埋伏在克利葉農場,是嗎。”
“嗯。”
“施密特那邊要怎麼辦呢?”佐伊顰眉,“刺殺者有沒有可能繼續去找他的麻煩?”
“……”其他幾人陷入沉默。
眾人突然意識到,刺殺者留施密特一條性命還有一個實打實的好處:分流。
“要不,我們把施密特也運到——”
維克多利婭比了個噤聲的動作,佐伊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有個想法,”維克多利婭輕聲道,“一會兒我會單獨找人安排——你們暫時不用考慮這件事,先按我們昨晚定好的計劃,去克利葉農場準備今晚的伏擊。”
“明白!”
維克多利婭重新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所有線索共同勾勒出刺殺者的輪廓,她幾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個人抓出來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要知道,我們的這位刺殺者,對許多螯合物都非常熟悉,熟悉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上次是“拾穗者”,這次是“嘉舍醫師”……今晚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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