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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沙發讓給他算了,我們打地鋪,你們沒發現,這酒店的地毯很軟很乾淨嗎?”鷓鴣菜又當和事佬地尬笑道。
胡教官搖頭苦笑不已,帶這種隊伍真是痛苦。
“我房間還有一張床!”胡教官說道。
剛剛還在扮死狗的犀牛皮像是喝了‘夜裡猛’似地瞬間上頭,秒衝到胡教官房門口。
“床是我的,誰跟我搶就是我的生死仇敵!”犀牛皮亢奮地大叫道。
胡教官瞬間頭疼:“我是讓你們把這張用不著的床搬到客廳。”
犀牛皮幾人立刻泄氣,無精打采地開始搬床。
鏡頭轉回李二房間這邊。
李二認真地檢查房間環境,仔仔細細地檢查各個角落。
“師父,你在找什麼?”柏安妮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訂房的時候,酒店隻有一間房了嗎?如果我們被人盯上,很容易被人在客房裡麵做手腳。”李二嚴肅地說道。
柏安妮翻了一個大白眼,自己師父真的有一點點的被害妄想症,我們隱藏得這麼好,連胡教官、李纖鷹等人從麵前經過沒認出我們,真是謹慎過頭。
“我跟你說,日本仔是除了美國佬之外最壞的王八蛋,在他們的地頭一定要小心。”李二十分肯定地說道。
“好的師父!”柏安妮立正敬禮,然後煞有其事地幫李二左摸摸右敲敲,一副師父看我多聽你話的小模樣。
李二在房間沒發現什麼貓膩後,開始尋找安全通道,他們的房間在八樓,李二把頭伸出窗外,發現外牆的窗沿很寬大,每兩層樓的窗戶就有一麵窗沿,順著窗沿往下跳,四個起落自己就能八樓轉移到一樓,然後快速閃人。
“安妮,確定胡教官他們的位置。”李二一邊在房門的上方設置一個簡單的機關,一邊向柏安妮說道。
“好的師父!”柏安妮今晚異常地聽話。
李二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很早就在胡教官的鞋底裝了微型追蹤器,後來又在李纖鷹的鞋底裝了一枚,買雙重保險,現在柏安妮也來了,跟蹤鎖定胡教官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柏安妮。
“師父,他們的房間跟我們在同一樓層耶,他們在走廊儘頭的第一間房。”柏安妮報告道。
“嗯——!”李二滿意地點頭,使用這些儀器柏安妮比他厲害太多,李二看數據最多能判斷大致位置,柏安妮卻連在哪個房間都能計算得出來。
“遠遠跟著他們就好,他們是魚餌,彆把我們也陷進去。”李二說著脫下外套,這個時候日本的天氣確實挺涼的,還好朱婉芳給帶了衣服。
“安妮,我先洗澡了,你查一下本地的黑幫信息,尤其是一個叫‘稻草人俱樂部’的組織。”李二說完已經進入洗手間。
“我知道啦!”柏安妮臉頰紅彤彤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陳家駒遇到了大麻煩,他與特警組的一名特警搭檔,兩人追查‘稻草人俱樂部’,追查到富士山下的一個遊樂場時,特警組的特警被抓,陳家駒僥幸逃走,此時正躲在一間小旅館裡麵藏身。
“李二他們不知道到了沒有?”陳家駒冷得縮進被子喃喃自語道。
小旅館的條件自然不是很好,至少沒有暖氣,不過陳家駒已經算幸運了,這家夥日語隻會一句雅蠛蝶,又聯絡不上其他的特警隊員,簡直要成為唯一在日本流浪的港島警察,還好碰上一位在日本開旅館的東北兄弟。
陳家駒與其他的港島人不同,這家夥的普通話還不錯,很快就跟東北兄弟給混熟了。
“兄弟,要整點嗎?”熱情地東北兄弟敲門笑問道。
“不喝不喝,都幾點鐘了!”陳家駒苦笑道,這家夥愛湊熱鬨,愛喝酒,但其實酒量並不好,而這位東北大哥卻是整瓶吹的猛男。
“兄弟,你讓我幫你打聽的消息,我打聽到了,而且有個好消息。”東北大哥隔著紙木門笑道。
陳家駒趕緊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起碼有一米九的大個子,手裡拎著兩個啤酒瓶,陳家駒知道那裡麵裝的是自釀的白酒,陳家駒啤的還能勉強搞兩瓶,白的是真的三杯臉紅,五杯發酒瘋。
“建國兄弟,我是真的喝不了!”陳家駒趕緊聲明。
“那我自己喝!”丁建國隨意坐在墊子上,但是右手不自覺地把另外一支酒瓶放在陳家駒的麵前。
陳家駒:“......”
“你讓我查的那個‘稻草人俱樂部’其實不是東京的黑幫,他們是屬於橫濱的黑幫。”丁建國喕了一口酒說道。
“這有什麼區彆?”陳家駒皺眉道。
“區彆大了,他們不是東京的黑幫,就不能進來東京抓人,所以兄弟你暫時是安全的。”丁建國搖手說道:“不過也要小心他們會委托本地的黑幫做事。”
陳家駒點了點頭,他並不關心這事。
“你那天跟我說的遊樂場叫富士山白金遊樂場,那裡就是‘稻草人俱樂部’的總部。”丁建國繼續說道。
陳家駒眼睛大亮:“你確定?”
“確定呀!這在道上又不是什麼大秘密,我從台灣幫的一個兄弟那裡問到的,他是台灣幫一個堂主。”丁建國點頭說道。
“建國兄弟!太感謝了,我敬你一杯。”說好不能喝的陳家駒拿起了酒瓶,然後發現沒有被子。
陳家駒苦笑地對嘴喝了。
“哈哈,不用客氣!小事一樁,大家都是中華兒女,在異國他鄉當然要互相幫忙。”丁建國豪邁地搖手笑道。
“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你看看這是什麼?”丁建國拿起一張紙遞給陳家駒。
“什麼?”雖然日文很大一部分是中文,但是陳家駒還是看不太懂。
“這是大哥幫你弄的,有了這個,你才能找到工作,工作滿三年,就可以轉籍了,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一直當黑戶可混不下去,黑白兩道都會搞你。”丁建國嚴肅地說道。
陳家駒隱瞞了自己身份,丁建國一直以為陳家駒也是國內偷渡的老鄉,這家夥倒是古道熱腸。
“這——!”陳家駒尷尬地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建國兄弟,這花了不少錢吧?”陳家駒問道。
“使三萬多一點,錢不是問題,你找到事情搞,錢以後再慢慢還我,這種擔保單,有錢都找不到門路,兄弟我還是有點本事的吧!”丁建國自豪地笑著。
陳家駒感動地點了點頭,萍水相逢,人家能這麼幫你,雖然陳家駒現在口袋裡麵隻剩幾百日元,而且這個什麼擔保單對陳家駒沒什麼卵用,但是陳家駒知道,這筆錢,他必須得還給人家。
丁建國帶他幾個老鄉兄弟搞小旅館,生意也並不怎麼好。
“建國兄弟,我敬你!”陳家駒舉瓶說道。
另外一邊。
“摁——!”
“師父,你輕一點。”柏安妮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