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夫人承認她看走了眼。
這個年輕人簡直不像個人類,他好像不會疲憊,沒有空窗期,並且總是有許多奇思妙想,讓她這個單身多年的未亡人回憶了曾經年輕的瘋狂。
她對薑律的喜愛簡直難以言表,她最好的閨蜜幾乎能夠完整地背誦出她炫耀時每次都會說的話:
你知道的,樸是我的情人,我們曾並肩作戰進行過許多場戰鬥,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這家夥強得不可思議,我認為我們兩人可以產生很好的化學反應,有時候做出決定很難,經過許多個日夜的思考,他決定把天賦帶走一段時間,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戴上下次見麵時他承諾我的道具了,至於我的亡夫,祝他在天堂一切順利...
天色漸明,隔著落地窗上的水漬,斑駁的晨曦灑在懷特夫人的身上。
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
還活著...
這樣的莫名其妙的念頭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讓她自己都有些被嚇到。
可回想起昨天剛認識的小朋友,她又覺得有這樣的想法理所應當。
“這就是你的極限嗎”
最開始,她說了這樣的話。
中途,薑律把同樣的話回敬給了她。
然後她不得不搬出了自己的兒子。
“不,不能再繼續了,我已經...如果我告訴我的兒子,他會殺了你的,懷特,我姓懷特,我的兒子是鯊魚黨的領袖!”
而她得到的答案卻是。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懷特先生嗎太棒了,我想這樣我和他就處於同一戰線了!我們有句古話,叫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哈哈,正適用於現在的情形。”
於是懷特夫人沒有退路了。
現在...
“早。”
薑律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香煙,衝懷特夫人打著招呼,然後將客房服務的早餐端給了她。
“我並不想在這樣的環境用餐。”懷特夫人歎了口氣,環顧四周,一片狼藉。
“你說你找到了年輕的感覺。”
薑律坐到了床邊,拍拍她的肩膀:“清晨的回味也是其中一環,快吃吧。”
“我確信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懷特夫人赧顏道。
“我聽見了。”薑律十分肯定:“但是那個時候你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也不排除你沒有意識到的可能性。”
“好了!”懷特夫人整張臉已經變得通紅。
“我已經37歲了!不要再說這種會讓我害臊的話了。”
“37歲”薑律確實有些驚訝:“那懷特先生多少歲”
“9歲。”
薑律思索著道:“我比他大幾歲,這樣他叫我父親應該也不會太尷尬。”
“什麼”懷特夫人手中的餐盤差點沒打翻:“你讓他叫你什麼”
“父親啊。”薑律奇怪地道:“不然叫什麼就咱倆這關係,叫彆的很難收場啊。”
“不,不可能的,我和你隻是...”
“你不會想說隻是消遣吧”薑律鬆了口氣:“不過也好,這樣我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你是這麼想的”
不知為何,懷特夫人心裡竟有一陣失落。
“當然不是,不過我是順著伱的話說的。”
薑律自顧自地拿過一片她咬過的麵包放進嘴裡,然後起身準備換上自己的衣服:“那我就走了。”
“等...等一下。”懷特夫人還是叫住了薑律,並且拽住了他的衣角。
薑律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哈,我就知道你已經離不開我了。”
懷特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氣憤地甩開薑律:“壞小子。”
薑律也不以為意,雙手抱著後腦勺躺到了床上:“那現在怎麼著我倒是不擔心你兒子,主要是你怎麼想。”
懷特夫人聽到薑律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眼眸一下子濕潤起來。
她突然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