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懷特當上鯊魚黨的頭目之後,她在外的身份就從懷特夫人變成了懷特先生的母親,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她的感受是什麼了。
似乎決定都是兒子在做,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久而久之,她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所以薑律突然這麼一問,她反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看到懷特夫人突然開始流眼淚,薑律什麼也沒問,一把將她擁入了懷裡,溫柔地呢喃: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會度過難關的。”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下子炸開了懷特夫人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於是她不再猶豫。
“吃完飯我們洗個澡,然後我帶你回家,讓他接受你可能需要些時間,但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的,相信我,他一直很尊重我的。”
“回家啊...”薑律露出一絲擔憂:“會不會太快了,昨天你可是威脅我說他會殺了我的。”
“壞孩子。”懷特夫人哪還不知道他又在調侃自己,咬著嘴唇揪住薑律手臂上的肉擰了一把。
“走吧,也彆吃飯了,先洗澡吧。”
薑律抱起懷特夫人,走進了浴室。
......
等到兩人洗完澡,已經是午後了。
退了房,薑律坐上了接送懷特夫人的汽車。
司機就像是選擇性耳聾了一樣,聽得見喇叭聲,但聽不見後排的動靜,更不會回頭。
隨著汽車左拐右拐,薑律來到了一處莊園。
莊園大門上掛著一個醒目的鯊魚標,想也不用想,這大概就是鯊魚黨的總部了。
薑律托著腮,耷拉著眼皮觀察起莊園裡的一切。
說實話,他本來天亮前就打算潤了。
但是懷特夫人的話讓他改變了想法。
他萬萬沒想到,隨便娛樂一下竟然就能遇到目標人物的母親。
敵人在哪都沒找到,先把老巢給攻占標記了,這找誰說理去
思來想去,薑律覺得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摸魚的時候突然想起肩膀上的責任以後提心吊膽繼續摸魚的擺爛混子了,如今失去過一切的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在摸魚的同時辦正事兒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成長
或許是看薑律有些惆悵,一旁挽著他手臂的懷特夫人關切道:“怎麼了親愛的”
“不知怎得,突然有些緊張。”薑律隨口道。
“不用緊張,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薑律搖下車窗,吹著午後溫潤的風,突然有些感慨。
他已經開始忘記這次的隊友叫什麼名字了。
可正當他因此感到一絲絲差不多億萬分之一納米這麼大的自責的時候,一道人影卻喚起了他的記憶。
“我焯,持”
“持什麼”懷特夫人問。
“沒...沒什麼,大抵是看錯了。”
隨著汽車駛過花園,一張正站在烈日下站崗而有些無精打采的臉逐漸清晰。
“我焯,持!”薑律梅開二度。
或許是因為汽車是這個莊園裡為數不多的會動的東西,這輛黑色的加長豪華轎車也引起了持劍人的注意。
他看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了後座的薑律和依在他身上的懷特夫人。
跟薑律一樣,他第一時間也以為自己看錯了。
“薑...不會吧”
正當持劍人眯起眼睛,打算仔細辨認一下的時候,薑律已經麵不改色地搖起了車窗。
懷特夫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疑惑地問道:“這個保安是你朋友”
薑律搖搖頭。
“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