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食屍鬼女王看了過來。
薑律來不及多想,情急之下一個箭步上前,蒙住了食屍鬼女王的眼睛。
然後如法炮製,再次使用變聲器。
隨著喉頭一陣滾動,諾登斯的聲音再次從薑律嘴巴裡傳了出來。
“是的,我來了。”
食屍鬼女王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求著。
她並沒有懷疑薑律偽造的身份,因為這裡是食屍鬼巢穴,而耳邊響起的赫然也是諾登斯的聲音,所以她自然不會想到身前的人會是陌生人。
就像小龍女不會想到蒙住自己眼睛的不是楊過,而是尹誌平。
所以她隻是溫馴地問道
“主人您為何蒙住我的雙眼?”
“為了讓你更沉浸,不讓你因為任何事而分心。”
“主人您為何搔弄我的皮膚?”
“為了讓你更習慣,不讓伱一會兒感到不舒服。”
“主人您為何撩撥我的嗯~”
“為了讓你更緊繃,不讓你太過放鬆而忘乎所以。”
“主人您”
“差不多得了。”薑律忍不住打斷“你是小紅帽是吧?”
“啊您是說,我還應該戴上紅色的帽子嗎?”
食屍鬼女王為難道“可是我沒有紅色的帽子。”
“”
薑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乾脆選擇猛棍過關。
正當食屍鬼女王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薑律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好了你不要說話了。”
食屍鬼女王也是上道,一聽這話,便乖乖地不再開口,合上了嘴。
但薑律卻是眼神一變。
食屍鬼女王看上去是人形,但身體構造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薑律靠著敏銳的感官,食屍鬼女王嘴裡的結構幾乎在瞬間就被薑律的大腦以3d建模的方式被完整地描述了出來。
她的嘴呈漏鬥狀吸盤,張開時呈圓形,周緣皺皮上有許多細軟的乳狀突起。口在漏鬥底部,口兩側有許多角質齒,口內有肉質呈舌形的活塞,其上亦有角質齒,舌頭細而長,跟蛇類的信暐十分類似,靈活而富有彈性,瞬間就盤了上來,但同時又是舐刮器,具有密密麻麻的舌齒。
“七鰓鰻?!”
薑律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雖然食屍鬼女王完全沒有信使強大和高貴,但這種威壓,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連諾登斯都願意放下身段,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神墮之口!
什麼螺紋反戴,簡直不如食屍鬼女王一根!
薑律被震懾得驚歎連連,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是少有的連他都不曾領略過的風景。
光是食屍鬼女王的這個絕活,就足夠排入陰間鬼物娘圖鑒的tp10!
隻是薑律並不知曉的是,諾登斯作為幻夢境的大賢者、大深淵之主,一直都隻能算是傳統派,行事風格循規蹈矩,換而言之,雖然食屍鬼女王是他的特殊追隨者,但是像薑律這種大膽的舉動,卻是他都不曾做過的。
不知是敏銳的直覺,亦或是幸運,薑律一下子就選中了最精華的部分。
而被蒙住了眼的食屍鬼女王同樣吃驚。
她的確渴望諾登斯沒錯,但是她更需要的是諾登斯的神力。
因為食屍鬼常年食腐,它們的軀體可以說是致命病毒的集大成者。
劇毒的河豚都還有一部分肉能吃,致命的毒蛇隻要去掉毒腺也是珍饈美味,但食屍鬼,每一寸皮膚都至少蘊含了上百種遠古病菌,常見的疫病更是若乾。
而作為食屍鬼女王,她身上的毒性更是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如果不是諾登斯以神力壓製,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完全阻隔免疫。
所以嚴格來說,兩者一直以來不過隻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對食屍鬼女王來說,無所謂有沒有感情,反正你能幫我壓製病毒,我就儘我所能取悅你。
這也是為什麼無論薑律怎麼操作,她都無條件配合的原因。
但現在情況有變。
她本以為這次對方換了個方式隻是心血來潮,但卻沒想到,那個一直以來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老家夥,這次竟然這麼能頂,嘴唇麻木,腮幫子發酸,甚至就連舌頭都要抽筋了,老登竟然還不為所動。
簡直恐怖如斯!
她不免有些懷疑,這還是自己認識的老登嗎?
但懷疑歸懷疑,她卻也不敢太確定。
看肯定是不敢看的,不是諾登斯也就罷了,可如果真的是諾登斯,他讓自己不要睜眼,如果自己忤逆了他,搞不好是要被丟進大深淵的。
但光靠感覺,卻也不好判斷。
因為眼下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體驗,對於嘴來說感覺還是太過陌生了。
於是她猶豫一番後,準備曲線救國。
“諾登斯大人”她含糊不清地開了口。
“何事?”
“正如您所說,您的神威的確讓我有些不大適應,我的嘴唇發麻,臉頰酸脹,就連舌頭也有些抽筋了,您可否收一收神通,亦或者換一個方式?”
“換一個方式?”
薑律似懂非懂。
食屍鬼女王突然發現自己在被挪動。
她的腦袋被搬到了石床邊緣,然後垂下了床。
她的耳邊傳來薑律的聲音“那就換我來吧。”
“誒?我不是哢!”
食屍鬼女王說不出話來了。
而薑律更是驚喜“你到底還有多少圈牙齒啊?太酷了吧姐!”
這個稱呼已經讓食屍鬼女王感覺不對勁了,但很快,這種不對勁就轉變為了震驚。
因為直到薑律按照她說的換了一種方式,一直被蒙住眼睛的食屍鬼女王才發現,原來之前的不過隻是冰山一角。
她下意識伸手去壓喉嚨,一直順著往下試探。
竟是險些一步到胃!
這絕對不是諾登斯!
到底是誰?!
她睜開了眼,但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開始想要掙紮,可是隻要稍一扭動,咽喉傳來的脹澀感便讓她渾身發軟。
那那就一會兒再看吧她這麼想著,然後又閉上了眼。
從理性來判斷,她本該十分抵觸的,但不知為何,那股深入骨髓的陰氣很快讓她有些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冰一夏,爽一夏,抖一下!旺旺碎冰冰,一口一根,冰涼整個夏天!
食屍鬼女王索性不在乎了,到底是諾登斯還是彆的什麼人,根本無所謂了。
大,就多用,玩不起,就彆約,主人是主人,單男是單男,你要是一直拿主人當做單男,姐們兒你怎麼不拿你做任務的時候對比啊?
所以不由自主地,她開始幻想,這個東西要是
她簡直不敢想。
而隨著她的幻想,整個人自然緊張亢奮起來,不住地咽著口水,於是薑律隻覺得自己正在被一條蛇捕食著。
貪心不足蛇吞象,或許能最好地描繪如今的情形。
邁過了心裡的坎,食屍鬼女王也就不再去琢磨身邊的人是誰了。
薑律不說,她也不問,反正默契地配合就完事兒了。
他好,她也好。
當然,這對於薑律來說也是正中下懷的,他對食屍鬼女王一些輕微的態度轉變也有所覺察,但他也沒戳破這層窗戶紙。
主要是他也樂得全心全意投入進去。
這倒並不是說食屍鬼女王有多麼讓他喜歡,主要是一個新鮮。
這就像是隻出入高級餐廳的富少偶然路過了一個路邊攤大排檔。
你知道它不健康,也知道它的材料不乾淨,但它就是香!
你不會把它當主食,也不可能經常吃,但至少一次性必須吃飽。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又鼓作氣
薑律不記得自己鼓了多少次氣,反正食屍鬼女王確實肉眼可見地鼓了。
這下真成泡芙了。
食屍鬼女王那本就緊繃的膠皮,這下也更加晶瑩剔透起來,就算是薑律也稍稍有些過意不去。
待到這時,食屍鬼女王才緩緩睜開眼。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眼前的人的確不是諾登斯,但她眼中並未有絲毫意外,而薑律也像是早就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麵不改色地注視著她。
“不管你是誰來幫我揉揉身子吧,我我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她嬌嗔間儘顯千嬌百媚之色。
“你果然早就注意到了。”薑律切回了自己的聲音。
“當然,他可不會這麼折磨我。”解釋過後,食屍鬼女王又有些遺憾地道“啊如果剛剛你用這個聲音,說不定會更棒!”
薑律搖搖頭,伸手幫食屍鬼女王揉起了身子,問道“你甚至都不問我是誰嗎?”
“你能模仿主人的聲音,一定見過他,要麼是他的朋友,被我的奴仆們帶了進來,要麼就是他的敵人,抱有惡意而來。”
食屍鬼女王嬌笑著“如果是前者,那麼無需擔心你是誰,反正都是朋友,如果是後者,就說明主人也不能在見到你的第一時間殺死你,我擔心也是無用。”
“也有道理。”薑律點點頭。
“那麼你是哪一種呢?”
“之前是算朋友的,但現在”薑律看了看她,意味深長地道“現在不一定了。”
“放心吧,我沒有這麼重要的。”食屍鬼女王安撫著他。
但頓了頓,她又話鋒一轉“不過如果被發現了,倒也的確有些麻煩呢。”
“那怎麼辦呢?”薑律笑著問道。
“唔”食屍鬼女王眼珠子轉了轉“還可以嗎?”
“瞧不起誰呢?”
“那我就有辦法了。”她用爪子一勾,將薑律拉倒在了身上,循循善誘“你可以想想辦法讓我失憶嘛頭腦空白那種的”
石門外,宙斯無聊地蹲在地上,看食屍鬼們下國際象棋。
“我的朋友們呐”宙斯雙手托著腮,眉頭緊蹙“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是哪的象棋?楚河漢界是什麼啊?”
“國際象棋啊。”正在下棋的食屍鬼回答“和我們本土象棋不一樣,這是國際上流行的玩法。”
“完全看不懂。”宙斯搖搖頭,扭頭看向角落孤零零趴著獨自消化的黃秀娥,對之前帶路的食屍鬼問道“他進去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吧”
“我說時間!”
“不知道啊。”帶路食屍鬼抬起空無一物的雙手“我沒表。”
“嘖”
宙斯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他不會死裡麵了吧?”
帶路食屍鬼想了想“不知道,反正換成主上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
宙斯先是點點頭,隨後意識到了什麼,一愣,失聲道“什麼玩意兒?誰?!”
“主上啊。”帶路食屍鬼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一般主上進去十分鐘就該出來了,雖然不確定具體的時間,但是你的朋友進去兩三個小時應該有了。”
“嘶”
宙斯的表情頓時變得相當難看。
三言兩語間,食屍鬼女王和諾登斯是個什麼關係他算是已經聽明白了。
他們是來找諾登斯辦事兒的,可誰能想到人還沒找到,薑律先和人家的情婦發生了一些小摩擦,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得了?
宙斯現在隻希望薑律也發現了這一點,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最好隻是兩個人促膝長談了一番。
但是
“我怎麼這麼不信呢?”宙斯歎了口氣。
“乾脆還是死裡麵了吧,反正他說還有能複活的東西”
鬱悶著,他看向了帶路食屍鬼“既然是這麼個事兒,你怎麼不攔著點啊?”
“我不敢”帶路食屍鬼一想起之前薑律那副瘋狗般的模樣就覺得害怕。
誰知道他會不會咬自己一口?
“再不濟你早點說不行嗎?”宙斯開始推卸責任“你不能因為我們不知情就瞎往家裡領人啊,你這不僅是對我們不負責,更是對不起你主上啊。”
“啊?”帶路食屍鬼委屈極了“可是明明是你們”
“你倒是真大方,不拿我們當外人。”
事已至此,宙斯也無計可施,兩三個小時都過去了,就算現在再去敲門,該發生的也早就發生了,根本無法挽回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薑律樂嗬樂嗬,彆去打擾了他的雅興。
而正在對話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石門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薑律從門縫裡擠出來以後,便左右張望起來,確認了宙斯的位置,他就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其間路過正在下象棋或做著其他事的食屍鬼們,他倒是有心揚眉吐氣一把,但一想到剛剛的事,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不要引起關注的好。
宙斯聽見腳步聲,下意識回頭,正對上了臉色不大自然的薑律。
“誒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有一會兒了。”薑律瞥了一眼帶路食屍鬼,不著痕跡地給宙斯使了個眼色,也沒多解釋什麼,便張羅著離開。
“去哪啊?”宙斯身子後仰,用餘光掃了一眼石門,隱晦地道“我們得靠食屍鬼女王開啟前往幻夢境的隧道啊。”
“鑰匙我拿到了。”薑律晃了晃手裡的骷髏鑰匙“風緊扯呼。”
見到骷髏鑰匙,帶路食屍鬼感到無比奇怪。
“女王她把鑰匙直接給您了?”
“蒸饃?”薑律挑了挑眉“你不服氣?”
“不是。”帶路食屍鬼連忙解釋“我隻是沒想到,她對您這麼信任。”
“我們一見如故,促膝長談了一番,從天南聊到地北,她信任我也是很合理的吧?”
“可是她人呢?”
“呃”薑律張口就來“她在拉屎,讓我先走。”
“這樣嗎”薑律有著食屍鬼女王給予的鑰匙,這鑰匙的地位就跟虎符沒什麼區彆,所以帶路食屍鬼也沒多想,恭敬地打算繼續將兩人帶到連通幻夢境的隧道前“那請跟我來吧。”
帶上萎靡不振的黃秀娥,薑律跟宙斯墜在了帶路食屍鬼身後,開始向隧道進發。
深知薑律尿性的宙斯清楚,他越是這麼說,就越代表其中肯定有貓膩,但礙於還有外人在場,他也不好多問。
直到兩人用骷髏鑰匙打開了隧道,在帶路食屍鬼的目送中逐漸消失在黑暗裡,宙斯才終於等不及地道
“你知道食屍鬼女王和諾登斯是那種關係嗎?”
“臥槽你知道這事兒?”薑律驚詫。
“你知道的?”宙斯一怔。
“兄弟,我一進去,勾八就聽見她在叫諾登斯的名字,傻子都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兒。”
薑律說著,卻是突然狐疑地盯起宙斯來“但話說回來了,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小子是不是有反骨?”
“我肯定是剛知道啊。”宙斯苦笑“我要是知道能讓你去?”
宙斯這話其實是好意,但薑律偏偏是個腦子不正常的強種。
所以他雖然能理解宙斯,但還是遵循本能地反問“什麼話?什麼話這是?你的意思是我會怕了那廝?”
“聽不懂好賴話呢怎麼?”宙斯無語“那你的意思是,你就算知道了也還是會去?”
“哼,我會賣他個麵子。”
“那不就結了。”宙斯湊近過來,小聲問“所以到底做沒做?”
“做了啊。”薑律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地回答“不然我進去這麼幾個小時真促膝長談啊?我跟食屍鬼有什麼好說的啊?”
你也知道那是食屍鬼啊?
宙斯有些難繃。
“所以她人呢?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什麼個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