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唔。”山南敬助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勉強睜開眼睛,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這裡......嗯?”
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不對?這兒是哪兒?”
“你醒了,山南師兄。”一道聲音傳來。
山南敬助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是一個頗為熟悉的麵孔。
“你是......阪本?”山南看著龍馬,感覺自己有點斷片?
“不對啊,我記得我......不是,在切腹嗎?”山南懵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聽說了,你要切腹的事情。”龍馬坐在山南的身邊,“左村將你救了出來,雖然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是......你現在還想要自裁嗎?”
這個問題問的山南一愣。
思考了一會,他搖了搖頭。
“是吧,果然還是活著更好。”龍馬笑了笑。
“......所以左村呢?”山南敬助避開了這個問題,問出了一個自己很疑惑的問題。
既然是左村將自己就出來的,那麼左村人呢?
“左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現在已經啟程去京都了,而我們現在......在土佐哦。”
“哎?”
......
山南敬助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之後,接受了現狀。
他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在感歎過後,帶著龍馬的舉薦信,前往長州藩開始了新的生活。
高杉晉作將山南敬助安排在了行政管理的位置,並打算等到左村真正歸來的時候,由山南敬助擔任左村的副手,專門負責替左村收集情報以及置辦其他事物。
山南對此毫無意見,他的生命本該結束的,現在既然活下來了,隻要從事的工作是正當的,那麼他並不會挑剔。
時間緩慢推移。
七月。
“所以,我們很快就要行動了。”左村帶著笑容,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到時候,有些事情,就真的需要你作為統治者來辦了。”
睦仁麵帶憧憬:“是嗎......”
他下定決心,要當個好君主。
左村這麼說也不是空口無憑。
孝明天皇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相信用不了幾年......
他站了起來:“我要走了,睦仁。”
“左村先生今天走的很早啊。”睦仁抬頭看了一眼左村。
實際上並不止左村,還有其他的誌士,通過各種渠道接近過睦仁。
他們的名字叫做太久保利通和西鄉盛隆。
而這個時候,在英國人的串聯之下,長州藩和薩摩藩,也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合作,結成了同盟,中心人物正是原先的四人同盟。
但是長州藩主張武力倒幕,薩摩藩雖然也已經偏向了倒幕,卻還有些畏手畏腳,表示想要再觀察一下。
長州也沒有意見,因為薩摩遲早會看清楚幕府的無能和無力,而自己的力量還沒有積攢足夠,也不宜出兵。
“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今天有一個友人要處刑了啊。”他帶著感歎和悲哀說到。
......
武市瑞山,要處刑了。
前些年,左村去給武市富子送信的時候,武市富子哭著質問左村為什麼不把武市瑞山救出來,左村無話可說。
“是武市先生自己選擇了這條道路”這種話,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吧......
但是至少,我可以來目送你最後一程。
左村喬裝打扮之後,進入了這間,被選擇成為武市瑞山最後之地的屋子。
武市瑞山跪坐在地上,旁邊矗立著的,是介錯人。
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天的存在,因此沒有絲毫猶豫。
帶著笑容,他拿起了脅差。
“謝謝賜思。”武市瑞山的形象和以前並無變化,看上去有些瘦削,但是無比的精神。
“文久元年以來,乘天下形勢私自結黨,煽動人心。”他大聲說道,看向門外,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