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又對京師顯官冒失誅言,還無禮對山內先生提出種種建議。”他朗聲細數自己的罪行。
“完全喪失臣下的身分,輕視上威,搗亂國憲。”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他大笑數聲。
“蒙上恩賜!今——切腹謝罪!”
將棉布包裹在脅差的刀柄上,武市瑞山大喝一聲:“勞駕!”
噗呲——
肚子上出現一個口子,武市瑞山將脅差拔了出來,然後——
噗呲——
再拔出。
噗呲——
武市瑞山,刺了三刀。
他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三”字。
將脅差放在一邊,他雙手顫抖,扶住了地麵。
咚!
以頭搶地的聲音響起。
“感謝!”
錚——
介錯人將打刀抽出,砍向了武市瑞山的脖頸。
腦袋和身體一分為二。
武市瑞山的腦袋怒目圓睜,正好看向了左村的方向。
卻在看到了左村的臉後,失去身體的腦袋,卻不知怎麼,露出了一個微笑。
眼睛,緩緩閉上了。
左村咬著牙,任由淚水滑進自己的嘴中。
他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無聲的哭泣。
隻是......單純的哭泣罷了......
......
比左村哭的更慘的,是遠在長州的岡田以藏。
他拿著武市瑞山切腹自儘的手信,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泣不成聲。
他現在在長州藩,成為了“諸隊”之中的一員,建立了編製在高杉晉作手下的“天誅隊”。
左村買了一些點心,來到了海邊。
“你曾經對我說過,你不善飲酒,最喜歡的就是各種甜食......”
他看著大海,將點心拋進大海之中。
“你還沒有入土,我不知在何處祭奠你......就讓這你同樣最喜歡的大海,帶走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吧。”
目送著裝點心的袋子,伴隨著海流越飄越遠,左村抹了抹眼角,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隻是偽善者罷了。”
罵了一句,左村轉過身去,離開了這裡。
武市先生,我們不會浪費你替我們爭取的,這些讓我們發展的這些年,我們已經找準了方向,也積蓄了力量。
我們......一定會帶著你的那一份,迎來新時代的。
......
1865年,並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一年,隻是宛如細水長流一樣緩緩流過。
長州藩在韜光養晦,幕府在積蓄力量,一切都顯得那麼和平。
每個人都清楚,這種平靜,往往就代表著更大的浪潮即將到來。
在這真龍降世,麒麟踏地,鷹擊長空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