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君舞依舊在跳著,突然二十四名虎君侍齊齊一定,往地上一趴,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嗷嗚——————”
虎君侍模彷著老虎的吼叫,聲勢浩大。
項安和項羽都在原地,眼神閃爍,似乎在感受著什麼,項梁也一樣,子庶則是依舊和那個年輕後生聊著什麼。
所有人都沒注意,有一個鬼頭鬼腦的七八歲孩子,溜到了項安的身邊。
他發現了項安腰間的銅劍,兩眼放光,伸手就想去拔。
“嗯!?”
察覺到有人的手攀上了自己的劍柄,項安一秒不到就握住了自己銅劍的劍柄,向後一撤。
“啊!”小男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項安順帶著抓住了手,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小男孩甩了起來。
“嗯?一個孩子?”項安看清了是誰想拔自己的劍之後,愣住了,下意識的放開了手。
小男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茫然。
“怎麼了?”項羽和項梁看向了項安。
“嗯......這個小孩好想是想拔我的劍,然後我就......”項安撓了撓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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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男孩看見項羽和項梁的眼神都看過來了,感覺一陣背脊發冷,沒多想就躲到了項安的腿後麵。
“唉?”項安被整不會了。
項梁項羽叔侄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尷尬。
他們倆,長得可能確實有些......
倒是項安,這小子雖然說不上俊秀,但是最起碼長得看上去挺安全。
“喂小子,你乾嘛?”項安揪著小男孩的後領子把小男孩提了出來,無奈的看著這個孩子。
“沒,沒事——”小男孩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太對勁,吐了吐舌頭,然後重新鑽回人群裡去了。
項安看了一眼項梁,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
那虎君舞已經結束了,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梓家村裡正梓伯扮作的虎君侍站在最前麵,後麵跟著的是另外兩個村的裡正。
三個人手中分彆拿著三根香,都沒有點燃。
而三人身後,五人背酒,四人抬豬,四人抬羊,還有三人提著雞鴨鵝,剩下的人都跟在後麵,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和器具,二十四人排成了長長一隊。
“山君舞請八萬方,吼震厐山腳下謠——”梓裡正高聲說著。
“舞閉——”
“進山——”
“拜————山,君!!!”
“吼——”身後的另外二十三人沒有說人話,反而是用虎吼應答。
在梓裡正的帶領之下,二十四人的隊伍向著厐山出發了。
後麵抬著豬羊,拿著器具的人沒動,前麵的三個裡正手持未燃香,走三步一拜,走九步一叩首,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厐山山道。
叔侄三人就這麼沉默著目送酒祭隊抬著各種供奉之物向著厐山裡走去,項羽和項安臉上的陰雲愈發濃密。
“你們村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子庶還在聊。
“奇怪的事情的話......大概就是我們村糧食不長了吧。”那小青年神色慵懶,卻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也歎起了氣,“不止我們村的糧食,隔壁楊家,還有山北的吳家,糧食都不長了,三個裡正都快急死了。”
“作物不長了......”子庶眉頭一皺,“怎麼會不長呢?”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裡正覺得是山君不高興了吧,所以乾脆把今年的酒祭也提前了?”小青年又恢複了隨意的神色,撓了撓頭,“等裡正他們下來,你和他們聊聊吧。”
“嗯......行,謝謝你了啊。”子庶點頭致謝,臉上帶著一點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