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他咬了咬牙。
“得打!得想辦法打!”
劉季的眼中猛地爆發出了不敢的火焰。
“他項羽想把我困死?不可能!”
“言而無信是他在先,我怎能任他輕辱!”
“如若讓我一輩子待在這巴蜀之地當個漢王,我劉季死不瞑目!”
“就算不去論那關中王一事,先打進了關中的是誰?受了那嬴子嬰降印的又是誰?”
“是他項羽嗎!?”
“是他嗎老子劉季!”
劉季猛地錘了一下路邊的常青樹,那一人抱粗的大樹直接被劉季錘出一個坑洞來。
他咬牙切齒,繼續說著:“得打,一定得打!”
“這天下本就該是我的,他項羽從我手中奪走,還在鴻門侮辱威脅我,現在又把我關在巴蜀湖弄我!”
“我要他的命!”
“好!”
“臥槽!”
突然,樹後麵傳來了一聲大喝,對劉季的話充滿了讚同。
不過劉季和蕭何卻一齊被嚇了一跳。
兩人愣神的功夫,就見一個穿著灰色長袍,背著一小包行禮的人,從這樹後麵走了出來。
“你——”天色昏暗,劉季也看不清那人是誰,隻覺得有些熟悉。
“爾是何人!?”蕭何推著劉季向後走了一步,把劉季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看著那從樹後麵鑽出來的人。
“漢王,蕭大人,鹹陽一彆已有一月,可還安好?”那人微微躬身,不卑不亢,語氣中帶著感歎,和劉季,蕭何打著招呼。
“我記得你叫......韓信?項安身邊的那個腹心?”想了想,劉季想起了出現在麵前的這人是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了兩眼韓信,“你......你為何在這裡?莫非楚王派你來監視我?”
說著,他的手就攀在了腰間的長劍上。
搖了搖頭,韓信的臉上並無畏懼。
“還請漢王安心,信此次前來,並非是呈了楚王或者項安的意誌,而是憑借著信自己的意願來到這裡的。”拱了拱手,韓信說著。
“那你是......?”劉季有些懵,蕭何更懵,兩人看著挺拔的韓信,都有些茫然。
“信已脫離了西楚,如離籠之鳥,如今來到這南鄭,是為了投奔漢王而來。”韓信長歎一聲,看著劉季充滿懷疑的眼神,雙腿一沉,跪在了地上。
“楚王不仁,分封天下,而漢王歸於巴蜀,難離漢中。信以為,天下十八王中,若是揀選一位能登天下之主,便是漢王最為合適,然,信自然前來,不為漢王......隻為信自己滾滾心血,還請漢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