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舍自己所言,喜歡上一個人,或許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能否在後續的了解之中不放棄這份喜愛,才是彌足珍貴的。
隻有能抗住時間考驗的感情,才是值得被一直握在手心裡的。
回到宮殿之中,安那努躺在了床上,發出了仿佛要歎出靈魂的歎息。
“啊啊啊啊”
“好累啊,從冥界回來之後就一直有這種感覺了。”
他的臉朝下,對著身邊的恩奇都這樣說道。
“會不會是因為那朵花?”
恩奇都抬起了自己的手,喚出了白色的花,輕輕觸碰,看著白花在自己的手心中輕輕搖晃,問了安那努一句。
恩奇都是知道的,安那努用自己的一絲生命力,催生出了一個單純的生命,作為自己的替死讓冥界獵犬帶了回去,而且埃列什基加勒還接受了。
“唔大概不是。”
安那努翻了個身,喚出了紅花,眼神有些恍忽。
“話說回來,安那努你有沒有感覺自己,其實在人類之中已經稱得上很‘花心’了。”
恩奇都將自己的下巴搭在了安那努的胸口上,臉上帶上了一點狡黠的笑容。
“唉?”安那努一愣,“有嗎?”
“話說你是指哪方麵的花心?”
他有感覺這小子要開自己的玩笑了。
“送花這種行為,其實已經算是在求愛了吧。”
恩奇都捏住了白花的花莖,放到了安那努的臉邊。
“你在說什麼傻話。”安那努有些無奈的將恩奇都的手打開,捏了捏恩奇都的臉,“如果不把那朵花給冥界獵犬,我就不能算是真正從冥界歸來。”
“但為什麼是花呢?”恩奇都也捏了捏安那努的臉,笑著問道,“而且不提那位冥神,水泉女神也因為你一直在困擾呢。”
“有時候感覺安那努你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啊,竟然能讓兩位女神為你傾心。”
“什麼叫為我傾心,彆瞎說。”安那努一臉黑線,將恩奇都的頭發給搓亂,“而且不提我,你才是那個罪孽深重的家夥吧。”
“這座城市裡麵喜歡你的人可不知道有多少呢,而且據我看啊,就算是吉爾那個家夥,也不能說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哦?”
“哈哈,其實我感覺吉爾更喜歡安那努你哦?”
看得出來,恩奇都很開心。
他是很少出現這樣明顯的情緒的。
他抱住了安那努的腰,似乎是想要去撓安那努的癢癢。
“哎!你快放手啊恩奇都!彆碰那裡——那裡很癢啊——!”
安那努反抗了起來,臉色變得通紅了起來。
這是這對兄弟,也可能是姐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鬨。
這是否又代表了,他們在擁有自我的這條道路上,又向前邁進了一步呢?
西杜麗不知道,她隻是在顫抖著,頭上冒著蒸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個時候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