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死後都無法消散的濃鬱憎恨,如果見到了自己需要“複仇”的對象,就會陷入到瘋狂之中,這是特性,無法被抹除的。
“前輩的想法就是既然是絕對無法克服的事情,那麼能不能通過某種方法利用起來呢?”瑪修的影像中做出了思考的姿勢,然後向著自己的身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其他人的樣子。
“也就是說,放任不管,讓薩列裡自己去攻擊那個戴著麵具的cater嗎?”
韋羅基奧沒有說出莫紮特的名字,以薩列裡現在的狀態,聽到莫紮特的名字怕不是又要陷入到痛苦的掙紮之中。
“事實上,我們隻有這種做法就是了。”藤丸立香攤了攤手。
她甚至要用令咒去強行控製薩列裡去行動,否則估計薩列裡絕對不會離開佛羅倫薩廣場。
“但老實說,我並不覺得.他們有的打,按照之前的說法,那個cater應該是和我類似的情況才對,現在既然這麼強,應該是發生了某種變化?”
韋羅基奧眉頭微皺。
當時在廣場上,他對著勞倫斯放了個寶具之後就沒什麼用了,剩下的時間就站在尖叫慌亂的民眾之中觀察著戰場,薩列裡和莫紮特的戰鬥他幾乎是全程都看下來了,得出的結論就是——薩列裡並沒有優勢,幾乎全程都在被莫紮特壓製。
莫紮特甚至除了手裡的那根棍子,都沒展現什麼其他的手段。
“如果不是維斯普奇小姐和法爾高,我們甚至都逃不出來。”他搖了搖頭,意見尖銳。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棄去戰鬥啊。”
藤丸立香隻是笑了笑,咽下了最後一口乾麵包,趴在了桌子上。
“麵對所謂‘無法戰勝’的敵人,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呢,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韋羅基奧看著藤丸立香,看了好長時間,然後歎了口氣。
“是啊,現在的情況,留給我們的道路,隻有戰鬥下去這一條了。”
他不由得失笑。
“不過,我對迦勒底也更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群人,才能夠拯救世界呢?”
他的眼裡帶上了一點憧憬的神色。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想去看看。”
藤丸立香抿了抿嘴。
莫名感覺現在不論說什麼都是在立flge呢。
她趴在桌子上,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話說回來,在這個特異點,勞倫斯小姐還沒有給我梳過頭呢。
也是啊,如果是那副外表,還生活在這個彆墅裡麵的話,確實會有很多的不方便呢。
“對了,韋羅基奧先生,羅瑪尼先生呢?”站了起來,藤丸立香對著韋羅基奧問道。
“他一般都會在樓頂吧,這個時間的話。”韋羅基奧愣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頭頂,頗為感慨,“畢竟他想要更多的看看這座城市啊。”
“和一輩子幾乎都在這裡生活的我不一樣,他可是幾乎沒法回來的狀態,隻有每年他妻子的忌日才會回來在墓碑前放上一顆寶石。”
“嗯,那我先去找他了,韋羅基奧先生,早些休息,明天可能我們就要繼續作戰了。”
點了點頭,藤丸立香離開了。
韋羅基奧搖了搖頭,走到了窗邊,夕陽已經消失,夜空下的佛羅倫薩,依舊死寂,和白天差不多。
“真想讓這座城市,這座城市中的藝術,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啊.”
勞倫斯所思念的城市,不應該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