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還沒亮,集訓隊員便由兩輛軍用卡車運到了百裡山腳底下,跟蘭市的常駐部隊一起徒步進入百裡山拉練。
李月華咬牙走了五公裡的山路實在走不動了,抬眼看去,隻見季宴禮依舊走在小組的最前麵,昂首挺胸,步子邁得老大,絲毫沒有等一等她的意思。
李月華對著季宴禮的背影咬了咬牙,見張大柱距自己倒是不遠,眼珠子一轉,喊道:“大柱同誌,你等等我!”
張大柱立即折身跑了過來,關切地說:“李記者,你是不是累著了,我看你出了好多汗。”
李月華喘了幾口氣,指著季宴禮的背影,委屈巴巴地說:“大柱同誌,你能不能幫我跟季團長說一下,咱們休息會兒再走,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李記者,你先坐在石頭上休息片刻,我去找季團長。”
張大柱快步追上了季宴禮,說了李月華的情況。
“宴禮,咱們能不能稍微休息下,畢竟李記者是女同誌,咱們得照顧女同誌嘛。”
季宴禮一言未發,沉著臉走到李月華身邊。
李月華立即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低聲道:“宴禮,我真的走不動了。”
季宴禮冷厲地掃了她一眼:“這才走了幾裡路就走不動了?
既然知道自己的體能還差得遠,你就不該逞能跟著來!”
李月華被懟得有些下不來台,但是想著她的計劃,咬咬牙把這口惡氣忍下來了。
張大柱不滿地說:“宴禮,你太不近人情了,李記者畢竟是女同誌,咱們得照顧她。”
季宴禮眉眼處罩著一層寒氣,毫不客氣地說:“上了戰場隻有戰士,沒有男女,張大柱,你可以陪李月華慢慢走,我們在駐紮地等你們!
山裡蛇蟲比較多,你倆自己注意點。”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張大柱有些不忿地說:“這個季宴禮太不近人情了,李記者,沒關係,我陪著你。”
季宴禮重新回到小組最前麵,帶著小組以最快的速度朝駐紮地衝刺。
根據安排,十一點之前必須趕到駐紮地安營紮寨、吃飯修整,下午一點準時進入密林,以小組為單位開展戰術訓練。
整個小組吃過午飯修整完畢,正準備出發前往密林的時候,張大柱才扶著李月華一瘸一拐地出現了。
張大柱焦急地說:“宴禮,李記者上山的時候,腳底下滑了下,摔了一跤,小腿受傷了。”
季宴禮是組長,就算他再煩李月華,也不得不問問她的情況。
“傷得嚴重嗎?”
季宴禮例行公事地詢問讓李月華很不舒服,她輕吸一口涼氣,皺著眉頭道:“傷口大約有三寸長,季宴禮,你這種冷冰冰的關心我不需要。”
張大柱皺了皺眉:“宴禮,就算你跟李記者以前有過一段不完美的感情,但她畢竟是女孩子,她受傷了,作為組長,於情於理你都該對她表示真誠的關心。”
季宴禮眉眼冷肅地看著張大柱。
“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如果她真的傷得很嚴重,可以讓軍醫過來幫忙處理!”
他話音落下,李月華“哎吆”一聲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張大柱:“李記者,你這是怎麼了?
宴禮,怎麼辦啊?李記者好像很痛苦。”
季宴禮皺了皺眉:“先把人扶到帳篷裡再說。”
恰在此時,副組長急匆匆過來提醒:“宴禮,該出發了!”
李月華痛苦地呻吟起來。
“宴禮,我肚子好疼啊,實在受不了啦啊……”
季宴禮隻好吩咐副組長:“你先帶隊出發,我等軍醫來了就去追你們。”
“好!”
副組長帶著隊伍快步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