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馬克·紮克的領子一把被提了起來。
“你這個結局是自己杜撰的嗎?!!”何池厲聲喝問。
“拜托…老兄…我喘不上氣…”對方在半空中亂踢騰著腿,從牙裡擠出幾個詞。
何池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看了看四周已經開始探頭探腦的食客,他選擇先把馬克·紮克放了下來。
“先生,你們這裡有麻煩嗎?”有服務生走過來,看樣子一言不合就打算報警。
“抱歉,我和朋友有點小爭執,之後不會了,請給每一桌上一份招牌菜,算是我的歉意。”何池向服務生交待道。
看到沒什麼危險,其他客人又重新坐了下來,有些得到招牌菜的人還舉杯向何池示意。
何池看了看對麵還在喘息的馬克·紮克,乾脆把錢包裡的鈔票一次都拿了出來“剛才是我失禮了,但是那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這些錢就算是賠禮,你可以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嗎?”
馬克·紮克看了看眼前的鈔票,也顧不上喉嚨的不適,他連連點頭後說“結局不是我杜撰的,也是我夢裡的情節,我原封不動的抄在了上。”
何池追問“1944年,你記得是幾月嗎?”
“老兄,我是在做夢的時候記起來的哎,怎麼可能連時間都那麼清晰,一定要說的話,我隻能說大概是夏天。”
“1944年夏天…”何池念道了幾遍,把手裡的鈔票遞給了馬克·紮克,隨後匆匆離開了餐廳。
他已經預感到下麵會發生什麼了。
果然,係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任務將在24小時內開始,副本:【巴黎在燃燒嗎?】即將啟動,請玩家做好準備!”
——
1944年5月初,倫敦,自由法國臨時辦公大樓。
此時樓裡的氣氛和1941年時完全不同,工作人員的臉上都帶著喜色,蘇聯人在北邊已經把戰線頂到了波蘭和波羅的海一線,而盟軍也準備在法國南部開辟第二戰場。
雖然因為級彆的原因,工作人員大部分都不知道具體的登陸地點,但是所有人心中都知道,把德國人徹底趕出去的日子並不遙遠了。
而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中,克裡斯汀正在整理自己的行裝,相比於二十多年,她的手提箱裡沒有了花哨的化妝品和絲襪,卻換上了密碼本、手槍、手雷,看著眼前的一切女情報官也不禁有些悵然。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大門打開,已經成為幾十萬海外法軍第一統帥的戴高樂就站在外麵,他看了看克裡斯汀的行李箱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去見過艾森豪威爾了,他拒絕了我們先解放巴黎的建議,表示成功登陸後要先占領法國廣大的北部地區,對德軍完成分割。”戴高樂說完看向和自己配合了二十多年的助手,發現克裡斯汀臉上並沒有沮喪的表情。
“你不意外嗎?”戴高樂問,他知道克裡斯汀對故鄉是有特殊執念的。
“不,無論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他們此時隻把我們當做附庸,最先解放巴黎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想好怎麼給上百萬的巴黎市民提供麵包。”克裡斯汀說著把那支一直隨身攜帶的勃朗寧檢查了一下放進手包。
看著克裡斯汀有些偏執的樣子,戴高樂忍不住勸道“也許還有機會,蒙哥馬利將軍正在努力和丘吉爾斡旋。”
“蒙哥馬利?那家夥之所以會出頭,隻不過是受不了家裡那個要拍電影的小丫頭,也許還有何的麵子在。”提到後麵的名字時,克裡斯汀臉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戴高樂看見這幅情景順勢勸道“也許你應該等等他,那些聽他指揮的日本人最近有不少來到歐洲,說不定他很快就會跟著回來。”
“沒有時間了。”克裡斯汀勉強笑了一下彆過頭去“卡昂、巴約、裡爾、波爾多、還有巴黎,這些城市的遊擊隊都在醞釀著大起義,配合盟軍解放法國全境,他們需要一個有身份的人來統一協調,我去最合適。”
“也許還有其他人更適合…”戴高樂還想再勸。
“夏爾,我的朋友。”克裡斯汀對著眼前的統帥少見的換了稱呼“我們曾經丟下他們逃走,這四年的時間裡有成千上萬的人為了法蘭西的自由倒下去,我們有義務在這種時刻和他們並肩作戰。”
“當然,你是有特殊使命的人,這裡更需要你,而我隻是一個女人”說著克裡斯汀臉上帶著一種決然“如果能讓祖國從德國人的掌握下更早解放出來,哪怕隻提前一天,就算付出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也許是感覺氣氛太壓抑了,克裡斯汀又重新笑了出來“彆那麼緊張,我是過去指揮,又不是去拿衝鋒槍拚命,我還想在勝利後請假去香舍裡大街逛一逛。”
戴高樂知道無法勸說對方,也隻好換上笑容“沒錯,到時候我們會把何給伱綁過來,至少要約會三天三夜。”
克裡斯汀優雅的用手抿住嘴“那樣的話我們的公主大人會找你麻煩的。”
兩個月前,克裡斯汀就主動與自己英國地區的情報係統進行了分割,不閱讀任何情報不參加任何會議,就連盟軍在法國登陸戰前會也沒有參加,以至於她本人目前也不知道盟軍到底要在哪登陸。
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她抵達法國接手遊擊隊後發生意外。
三天後,克裡斯汀乘坐潛艇秘密的在法國西部地區登陸,在當地情報組織和遊擊隊的配合下前往法國北部地區準備指揮當地的大起義。
而她所在的聯絡點不知道為什麼,選在了索姆河北岸的一座荒僻的彆墅之內。
一周後,倫敦自由法國總部和克裡斯汀的無線電聯絡突然中斷,隨後法國情報機構的線人拚死傳回消息——北方遊擊隊被德國人秘密警察滲透,出現了嚴重泄密事件,數個聯絡點被破壞,有重要人員疑似被俘。
同日,換上一身貧民打扮的何池出現在了樸茨茅次碼頭的一家旅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