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今天零點開始,沒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拍到了林沁的身影。
夜挽瀾的眼眸微微眯起。
“夜小姐?夜小姐!”冰河興致衝衝地跑了上來,“先生讓我給您帶了一些吃食,您嘗嘗——”
見到夜挽瀾和林溫禮的神情都稱不上好看,冰河的聲音戛然而止:“夜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嗎?”
林溫禮抿唇,又將事情描述了一遍。
這個時候,晏聽風也到了,他看向冰河。
“夜小姐的表妹丟了。”冰河撓了撓頭,“昨天晚上……”
晏聽風的眼瞳:“查。”
“夜小姐已經查過了,肯定是專業團夥作案,監控都被避開了,腳印、指紋等痕跡也全部都被清理了乾淨。”冰河說,“無法確認林沁小姐被帶去了哪裡,我現在就去繼續深入追查。”
“不必查了。”夜挽瀾淡淡地說,“是林家。”
“!!!”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林家?”冰河倒吸一口氣,“林家怎麼會突然對林沁小姐動手?”
“想必是沁沁的獨幽琴,被林家發現出現在雲京了。”夜挽瀾有條不紊地分析,“可沁沁把獨幽琴放在了我這裡,所以他們隻能先把沁沁帶走。”
冰河張了張嘴:“如果林沁小姐進了林家,豈不是性命堪憂?”
“暫時不會,因為獨幽琴還沒有到手。”夜挽瀾神情淡漠,“獨幽琴沾染上了沁沁的氣息,人在,琴在,人亡,琴毀。”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的反應都沒有謝臨淵大。
明明他此刻沒有身體,更沒有心跳,可他卻感覺到心口處傳來窒息般的抽痛,讓他的全身上下都在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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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在林梵音赴死之前,便將所有名琴全部轉移,並且強行清除了她的氣息。
這樣一來,對她的反噬也不小。
夜挽瀾又豈能不知道謝臨淵在想什麼,她微微地搖頭。
“小挽為什麼一直盯著窗戶的位置?”晏聽風似乎是漫不經心地開口,“那裡是有什麼我看不見的東西麼?”
謝臨淵神情一凜。
這小子,感知倒是十分敏銳。
他盯著晏聽風,隻感覺那股熟悉感越來越強。
他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容色太過盛極的男人?
“聽說剛生下來的小孩子還沒有沾染塵世的濁氣,所以能夠看到大人們看不見的東西。”晏聽風若有所思地開口,“不過長大了之後,就看不到了。”
“是有這個說法,但我方才隻是看見了一縷清風。”夜挽瀾收回了視線,“必須要把沁沁帶回來。”
錯過物理競賽決賽事小,林沁的生命安危是大。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親人。
晏聽風用很輕的聲音說:“我去,小挽放心。”
林家而已,怕什麼?
“不可。”夜挽瀾拒絕,“上次你在病發後強行動用內力,這次再動用,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冰河撓了撓頭:“要不然,給項家說一聲?反正少虞公子最近也沒事乾。”
夜挽瀾搖頭。
縱然項少虞現在已經有很大的權利了,可他畢竟不是家主,也有受限的時候。
她走到窗戶邊,對謝臨淵道:“還有一件事,恐怕林十鳶已經有五成把握,太古遺音琴在我手中。”
她多次聽項少虞、容域包括容祈提起林十鳶,說林十鳶多智近妖,曾經僅僅憑著一點蛛絲馬跡,就成功地找到了潛入林家的盜賊的藏身之處。
往往在其他人還陷入了思維怪圈和邏輯誤區的時候,林十鳶已經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既然上次她已經被林十鳶盯上了,那麼這一次,林十鳶就一定能夠通過獨幽琴在林沁手上這一點,判斷出太古遺音琴在她手上。
謝臨淵微微皺眉:“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夜挽瀾微微一笑,“不怪她被稱為繼梵音之後的最強天才。”
“可阿音不會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時候。”謝臨淵冷冷地說,“如此,不配繼任天音坊。”
他的阿音一向善良,哪怕傷害自己都不會選擇讓彆人受傷。
“小師妹,這件事情,你們都不要動。”謝臨淵手指緩緩握緊,“我去。”
夜挽瀾抬頭:“大師兄?”
“我負責把你的表妹從林家帶出來,再給林家一個教訓。”謝臨淵,“如此,你不必暴露底牌,林家也不會提前動用對你下手。”
三百年前,他沒能救下林梵音。
三百年後,還救不了林梵音的後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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