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喜服的二位一齊轉身,麵對祠堂上的牌位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
“禮成!”
小廝上前攙扶著駱小姐離開,一身喜服的許曳則囂張地站到露予三人的桌前,滿臉得意。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沒想到吧,老子安全回來了,還俘獲了駱小姐的芳心。都給我等著吧,晚上有你們好果子吃!”
森歌保持沉默,九覓壓根不當回事,露予更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許曳。
“尷尬嗎哥們,沒人理你。”韓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單手搭在許曳肩上,歎惋地搖頭。
“你誰啊!”許曳惱羞成怒,一把將韓念的手甩開,然後指著露予與森歌惡狠狠地威脅,“我告訴你們,不想死的話今晚就來我的廂房,否則,我就讓駱小姐血洗你們!”
此時小廝正好上菜,露予端起一盤子帶著腐臭味的炒雞肉,猝不及防地拍在許曳那頭羊毛卷上。
韓念緊急避險,但手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上了一點湯汁,抱怨著擦掉,“下場動手喊一聲啊,誤傷我了都。”
稀稀拉拉的湯汁順著頭發滑到許曳的臉上,他的臉上呆滯一瞬,似乎沒想到露予會動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咆哮著伸出手要去掐露予的脖子。
九覓剛要出手相助,就看見露予一把攥住許曳的胳膊,然後轉身帶著用力一扭——就像是擰毛巾那樣。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許曳雙膝著地,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哦豁,手斷嘍。”九覓看熱鬨不嫌事大。
森歌看向露予,眼神中流露出崇拜。
這叫聲不光引起了所有玩家的注意,更引來了陳叔。
“發生什麼事了?”
陳叔從祠堂後麵走出,一眼便確定了聲音的來源,白花的眉毛蹙起,隨後看見抓著許曳胳膊的露予,眉頭幾乎要擰在一起。
“鬆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露予放開許曳,許曳強撐著從地上站起,兩條胳膊在身側晃蕩。
“陳叔,這個瘋女人,二話不說就把我胳膊斷了!我懷疑她是故意來毀了駱小姐婚禮的,不能留著這個大隱患啊!”
“你胡說!分明是你先來煩我們,然後又過來挑釁,露予姐忍不了了才動手的,你還說,要把我們都弄死!”森歌站起來為露予爭辯解釋。
“那是因為你們小氣!我那麼大的誠意都看不上!生氣說幾句怎麼了?用得著斷我手臂?”許曳不甘示弱。
森歌被氣到氣血上湧,瞬間進入遊戲賽後狀態,叉腰準備開罵。
“為什麼不能?你都被用完了,留著手也沒意思吧。”露予將許曳上下打量了一通,然後看向陳叔,“陳叔,這位替身揚言自己俘獲了駱小姐的芳心,認為自己能替代其未婚夫成為駱府接班人,我聽不下去,才出手整治。”
“但事後我反思了,作為一個外人,確實不應該乾涉駱府的私事,如果駱老爺、夫人有不滿,我甘願受罰。”
露予恭恭敬敬,完全沒有掰斷許曳手臂時的囂張——因為她明白自己打不過陳叔。
打不過就做小伏低絕不硬撐,這是露予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