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舊人間所憑借的媒介必然不在這個世界裡,”顧眠摸著下巴,“二次世界由現實世界裡的書籍所產生,舊人間也必定是由現實世界的某樣東西產生,它憑借的對象處於現實世界中。”
對舊人間中的法典下手可能沒什麼效果,得在現實世界找到那部“法典”才能真正摧毀舊人間。
楚長歌看了眼頭在繩套裡的導演:“就算舊人間中的法典不是直接媒介物,但它與現實中的法典同源,你在低維世界的動作可以影響到真正的法典,縱然舊人間無法就此毀滅,但這副本必定會為自保崩塌。”
楚長歌說的很抽象,繩套裡的導演瞪大眼睛聽著二人的對話,好一會後才明白過來他們在說什麼。
隻見明白過來的導演,猛烈掙紮起來:“你們要玷汙法典?”
在這個世界裡人們對法典比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要重視。
值得一提的是舊人間中印刷複製過百萬本法典,人們對每一本都畢恭畢敬,放在高台供奉。
現在顧眠根本沒法找到法典的原版,隻能從那些複印版中下手。
令人為難的是現在恐怕連複製版都找不到。
“我在村子裡的學校見過一本法典,供奉在最二樓最中間的屋子裡。”楚長歌推推眼鏡。
複製版法典有了,但要想毀壞這個副本沒有那麼容易。
如果隨便毀掉一本法典副本就會崩潰那還了得?
意外總會發生,在這世界每年都會有法典會葬身火災,會有法典意外染上汙漬,但舊人間仍舊存在。
要想副本崩潰必須加上另外的推力。
顧眠看向楚長歌:“那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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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在龍舟活動裡得到的筆。
楚長歌明白過來,拿出了那隻【靈異責編模擬器】
可以在能力範圍內改變現實,在床上寫消失床就會消失,在鎖住的門上寫“開”它就會自己打開。
用筆來更改法典最合適不過。
顧眠看著楚長歌手裡的筆:“到時候就由你……”
但他話還沒說完,楚長歌便搖搖頭,伸手把筆塞進了顧眠手裡:“我想這種事情還是由你來才會有效果。”
但顧眠知道很多特殊物品在自己手裡都發揮不出作用來。
不管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倒時候自己不行就換楚長歌在上麵亂塗亂畫。
顧眠把筆塞進衣服兜裡,餘光瞥了窗外一眼。
這一眼讓他停住自己轉動的頭,他看向窗外,隻見不知何時這裡已經被人包圍了。
多半是眼睛冒著綠光的村民,中間摻雜著幾個急匆匆趕回來的工作人員。
大概是有人意識到導演被虜,召集了一群人來打殺顧眠。
“這樣的話要想和平到達學校就不太可能了,”顧眠看著窗外逐漸圍過來的人,“楚長歌,你沒帶著靈車吧?”
楚長歌搖頭:“沒有。”
那就可惜了,這會兒要是有輛車顧眠必定不會被這群人攔住。
楚長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但樓下停著節目組的車。”
聞言顧眠看向還掛在繩套裡的導演,他把手伸過去摸索了一會兒,終於在褲兜裡找到一串車鑰匙。
“這樣就好辦了。”
顧眠看著樓下逐漸接近的人群,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台攝像機塞進哥哥懷裡:“這麼精彩的舊人間世界大逃亡,當然是要更多人看才能引起共鳴。”
被塞了個攝像機的哥哥下意識抱住懷裡的東西,沒了支撐的導演便結結實實的吊住脖子,正死命掙紮。
顧眠不會調試直播設備,但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他胡亂切了幾個控製按鈕,終於把畫麵切到了哥哥抱著的那台攝像機上。
於是舊人間中早早起來想看看顧眠有沒有被抓住的觀眾們,一開電視便看見了被吊在風扇上,臉漲成豬肝紅的導演。
緊接著,他們看見鏡頭一轉,一張笑眯眯的臉出現在屏幕中。
之前屏幕中的人張開嘴,發出聲音:“歡迎大家來到第一屆舊人間法典修改表決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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