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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間的npc對玩家的惡意極大。
而在這幾個玩家中他們對顧眠的惡意格外大。
打個形象的比喻,就像顧眠殺了他們爹媽一樣。
不,要根據柳如煙的說法,爹媽被殺也不至於他們對顧眠憤恨到這種程度。
所以顧眠“進行友好交涉”的想法一開始就破滅了。
二人一鬼到達節目組附近時已是淩晨五點,天空都蒙蒙亮了起來。
整個節目組除了幾名攝影師之外都在尋找走失兒童顧眠,因此節目組附近並沒有什麼人。
顧眠幾人很輕易的就潛入了導演所在的房間,導演住在這破村子裡最好的房子裡,直播設備都在這邊。
這裡是一個二層水泥房,外麵刷了白漆,在淩晨時分格外耀眼。
二層樓裡沒剩下幾個人,甚至不用顧眠出手,那零星的幾人就被神出鬼沒的哥哥捂住嘴拎到一邊去了。
哥哥活著的時候戰鬥力相當高,死了就更高了。
看的顧眠也想死一死試試死了之後能不能偷看胖子洗澡。
導演很輕易的就被顧眠拎在了手裡,一直到被拎住衣領之前,他還在憤怒的咒罵逃跑的顧眠。
直到衣領一緊,回過頭便看見那被他咒罵的人已經站在身後。
留給來年的繩子派上了用場。
顧眠把繩子套個圈掛在頭天花板的電風扇上,然後把導演的頭擱了進去。
哥哥在下麵任勞任怨的挫住導演的身體,以防他真的吊死。
“放我下來!”導演的頭不斷在繩套裡掙紮,但掙不開。
顧眠在一邊的椅子上,腰杆挺直:“請問這位導演,您對我們幾位突然回來有什麼看法呢?”
導演撲騰的厲害,自然顧不上回答這些有的沒的。
哥哥頭上的灰毛隨著導演的撲騰顫動,他抬頭看著不斷掙紮的人,稍微鬆了鬆手。
繩圈勒的更緊了,導演被勒的翻了個白眼。
哥哥又向上挫了一下,被勒的翻白眼的人才猛咳幾聲,長長吸了一口氣。
顧眠也不繼續廢話,他站起來走到風扇下,伸出手指戳了戳導演那略膨脹的肚子:“你知道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既然知道這個肯定知道點彆的什麼。”
他邊說著邊用力在軟綿的肚子上戳下一個坑:“在綠先生被我扛出來的時候,有個售票員對他提起了‘著陸’這個詞,那時候我就猜測以後會有大量npc降臨現實;而現在已經肯定副本處於低維世界,也就是說低維世界正想要侵蝕高維世界……或許這就是全球遊戲降臨地球的原因。”
“這個暫且不論,”顧眠抬頭看向導演,“那麼你知道低維世界打算如何著陸嗎?全球遊戲跟低維世界的侵蝕有什麼關係?”
顧眠看見導演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顯然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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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即便是變形記導演,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太核心,顧眠早有心理準備。
這就麻煩了。
顧眠幾人身處深山之中,如果導演都不知道太多,那他們就隻能離開山區去尋找知曉線索的npc,可能還沒等他們離開山區就被一群人撲住了。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這時旁邊的楚長歌突然開口:“其實如果找不到關鍵npc的話,想離開還有另一種辦法,這辦法放其他世界可能要難一些,但在這個世界裡卻簡單。”
什麼辦法,顧眠看向楚長歌。
楚長歌推推眼鏡:“低維世界憑借‘媒介’存在,就像二次世界依附於書籍才能存在,舊人間也必定有所依附。”
隻要毀掉這個世界所依附的媒介,舊人間就會整個完蛋。
其他世界的媒介不好找,但舊人間的話……
這個世界最顯著的特征,不就是柳如煙所說的法典嗎?
法典是舊人間人民的信仰,他們看待法典就像虔誠的信徒看待神祗,不可違背、不可忤逆、不可毀壞。
這是最有可能成為憑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