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不發一言,隻是一揮拂塵,轉瞬間一道清冷光芒蘊藏無窮道韻,一擊之下,便將那血霧化作的猙獰鬼麵擊碎。
但她出手一擊,雖將其擊潰,可那血霧卻仿若可以複生一般,轉瞬間便重新恢複如初。
“此塔與本座相輔相成,若在塔外,本座還忌憚一二,可在塔內,這裡就是本座的”那猙獰鬼麵狂言尚未吐出。
驟然間,整片天地瞬間一凝,一道道幽藍之光流轉,宛若將此地化作了一個冰寒世界,那猙獰鬼麵的話也是戛然而止。
邀月猶如天宮仙子,一步踏出,直入虛空。
“本座與你拚了!”
漫天血霧瞬間暴動,那邪崇迅速便朝著邀月傾軋而去。
而江徹則猶如一個看客一般,根本插不上手,不過有邀月在此,江徹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插手,畢竟那邪崇連齊家老祖的一道玉偶都抵不過。
定然不可能給邀月造成多大的麻煩。
事實也的確如此,虛空中的諸多變化僅僅隻是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天地便為之一清,接著,一襲道袍的邀月自虛空緩緩落下。
周身縈繞著一團血霧,而在其掌中則是鎮壓一團黑氣。
裡麵更是不斷有焦躁暴怒的聲音傳出。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欲念?”
“不,不對,你有,哈哈哈原來如此,你這道姑看著冷冷清清,原來竟存了陰陽雙修的念頭,我”黑氣的話尚未落下。
忽的,江徹就見始終沒什麼神情變化的邀月,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慍怒,中心雷光一閃,瞬間籠罩掌中黑氣。
驚的黑氣吱呀亂叫。
而江徹則是眉頭輕佻。
陰陽雙修?
和誰雙修?
“國師果然好神通。”
邀月凝視了江徹幾眼,眼眸之中流轉著些許光芒,不過江徹沒有將那句話點破,她自是也不可能主動解釋什麼。
隻是心下有些厭煩這種狀態。
鎮壓邪崇對她而言輕而易舉,可那邪崇卻猶如是諸多邪念混雜一體的東西,竟然對她都能夠產生一些預料之外的影響。
導致自己的一些欲念被引動。
“此物有形無相,應當是自武聖心魔劫中所生,想要降服很有難度,貧道教你一道玄天無極宮的秘法,可隨時掌控此物。
日後可為護法魔將。”
“多謝國師。”
邀月也不推辭,念頭一動,一股神異的念頭便湧入江徹腦海之中,短短片刻間,江徹元神之上,便顯現出了一道符文。
這不是邀月對江徹趁機布下了禁製,而是這秘法本身便是元神秘法,其名玄天控神決,不僅可分化神念,還能攻能防。
絕對是一篇上等元神秘法。
邀月對他分化神念,同時也是將自己的一些感悟順帶著教給了江徹,是以,短短片刻間,江徹便修成了秘法。
隻不過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要想融會貫通,還需要事後修行。
控神秘法煉成之際,江徹沒有絲毫的遲疑,瞬間分化出一道道神念,將邀月掌中邪崇籠罩在內,不斷在其內裡布下禁製。
“不,不要啊該死”
“本座乃不要禁錮我”
邪崇不斷掙紮,但卻是困獸猶鬥而已,在邀月的掌控之下,其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短短片刻間,江徹便邪崇之內留下了一道控神秘法。
雖然邪祟難滅,可若對方不聽話滅掉其意識卻能夠做到。
而意識一旦被抹去,邪崇與身死並無區彆,之後也隻會形成一道新的邪崇。
隨手將邪崇扔到血霧之內,邀月看不出神情變化,又恢複到了清冷模樣
“此塔有禁錮之用,可以將此邪祟留在塔中,日後即便是遇到武聖,將其納入塔內,也能將其禁錮片刻時間。
若想要增強其力量,你可用手中那枚血源神珠作為祭品,不過邪祟雜念太多,用之要慎”
江徹點了點頭。
而在鎮壓完邪崇之後,邀月再度念頭一起,手中拂塵輕輕一揮,地麵之上便顯現出了一團靈光,似乎在瑟瑟發抖。
“李成國身死,血塔無靈,這便是塔靈,隻要將其掌控,便能調動此塔的力量。”
江徹聞言目光當即望向塔靈
“我知你乃塔靈,生有靈智,現今李成國已死,臨終將鎮南軍都交付在了本座手中,你若願臣服,本座自會如之前那般滋養你。
如若不然,便抹去你這靈智,重新再祭煉塔靈。”
靈光震顫不斷,似乎有些驚懼,但對於江徹的話仍然是有些抗拒,傳遞出了一股不願臣服的念頭。
邀月見此,目光微凝
“既不願臣服,便煙消雲散吧,”
說著,一道神念瞬間籠罩塔靈,武聖的威壓自是無比恐怖,轉瞬間那塔靈便仿若是改變了態度一般連連表示臣服之意。
很快,在邀月的鎮壓之下,江徹幾乎沒有耗費什麼力氣一般,便徹底的掌控了塔靈,也擁有了一股隨時可以調動此塔的力量。
而讓江徹十分高興的,此塔似乎不僅有鎮壓禁錮之用,還能夠規避雷劫,乃至是削減雷劫的力量,對於元神尊者而言,絕對不亞於一尊至寶。
並且,掌控了這九層血塔,他便相當於多了一道極強的護身底牌,還不是那種一次性的,可以隨時調動聖兵之力。
現在的他,才能夠稱之為武聖之下真無敵!
“國師莫不再歇息兩日?”
助江徹收服了九層血塔,邀月便似乎完成了什麼任務一般,當即就要告辭離開,而江徹自然是出言挽留一二。
“越州多事,貧道不便久留。”
“也罷,那來日江某再感謝國師相助之恩。”
話音落下,邀月身形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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