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跟心臟都會不由自主的去惦記她,去想她。
會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舉動變得患得患失,惶惶恐恐。
捏住房卡的手指慢慢收緊攥成拳,陸淮南悅耳的沉聲落音:“康堇,你叫人辦件事,找一下當年唐望清死時的證據。”
聞言。
詫異在康堇眼睛閃過:“陸總,你是打算……幫阮小姐?”
“去辦就行。”
康堇沒再多問:“好。”
康堇下樓打電話,吩咐燕州那邊的人辦事時,恰巧看到阮綿提著包往樓上趕。
她目光低垂,腳步匆忙。
甚至他就在電梯外不到五米遠,對方都沒看到。
酒店套房十分寬敞,裡邊擺放一盞昂貴的台燈。
阮綿進門時,陸淮南正在撥弄那盞燈。
聽到門口動靜,他停手,身姿懶懶的靠在辦公桌上,鋒利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她一遍,打趣道:“看來一個小時蠻長。”
她還能抽個空換套衣服。
阮綿沒理會他這句損詞,徑直坐過去。
彎腰壓著胳膊整理下褲腿上的寒霜。
海港不下雪,但冷起來會有霜氣。
她換了件緊身高領毛衣,貼身的衣料,勾勒得她脖頸纖長,鎖骨跟肩膀特彆有型,薄薄的料子能看清胸前一片大好風光。
阮綿挺直腰杆,胸脯也跟著朝前挺動。
陸淮南居高臨下,一覽無餘。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令他血脈噴張的美色。
明明滴酒未沾,卻有種深度醉酒的感覺。
他知道自已這是怎麼了。
在阮綿目光打過來前,陸淮南收起視線,神色一如往常:“你母親的事,你打算怎麼查?從哪查起?又或者說從誰身上查?”
隻有在跟她對話上,陸淮南才覺得自已沒那麼思想偏頗。
“還沒眉目,走一步看一步。”
阮綿吐聲悶悶的。
“想清楚了,真要查下去?”
他怕她決心不夠。
也怕她得知結果,會痛苦不堪,選擇逃避。
阮綿麵色無異,她抬起的眸子很是淡淡:“想清楚了。”
陸淮南輕點了下頭。
剩下的半分多鐘裡,彼此維持絕對沉默,空間氛圍靜悄到針落可聞。
陸淮南也沒看她,旁若無人的摸煙點燃,再深吸一口,沉沉吐出,繚繞的青煙裡,他冷峻的麵若隱若現,朦朧迷離。
她拿起桌上的紅酒,喝得不緊不慢。
阮綿不是好糊弄的。
喝掉三口,她扭頭去看陸淮南:“你對這事這麼上心,三番兩次的問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陸淮南煙霧後的眼神,早恢複下來了。
他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狀態:“那要看你誠意夠不夠。”
氣氛到了這個點上。
她就算是傻子,也能聽懂他的意思。
阮綿做了個吞咽動作,滑過喉嚨的唾沫有點兒甘苦,她起身提步,走到陸淮南身側,手指勾動著探進他強健的腰間。
沒等她湊近,男人反撲。
鼻尖充斥著他身上那股煙草味。
陸淮南把煙換到左手夾住,右手掌心撫在她後腦勺上,往前帶拉近距離。
他抿在嘴裡的煙霧,吐到她麵前。
阮綿並不覺得嗆鼻,反而是出了奇的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