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康秘書有事?”
江岸甚至都沒打算給康堇開口的機會。
“陸總讓我來見阮小姐。”
康堇道明來意。
江岸眼皮大大的掀起,平時也沒感覺多大的眼睛,此時瞳孔瞪著,就這麼直勾勾盯住康堇說:“既然是他的事,怎麼自已不來,讓你這個當秘書的來?”
還是這種私事。
江岸隻是挑釁,但還沒把話說絕。
康堇:“陸總沒空。”
看得出,他一直在極力忍著江岸的脾氣。
江岸不苟言笑的反駁:“照這個邏輯,是不是他結婚沒空,也可以叫秘書來替?”
說話時,他眼角餘光一直在看車裡阮綿的臉。
她神情還好。
起碼不是苦情跟丟魂的樣子。
本來看到江岸跟她在一塊,康堇都心生不悅。
加上江岸這副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勢,他眼眸微眯起,話是說給阮綿聽的:“阮小姐,陸總是真的臨時走不開。”
“是走不開,還是在女人床上?”
江岸從不遮遮掩掩。
他說話直白露骨。
甚至對任何人都是毫無忌憚的。
更何況這種絕好挖苦陸淮南的時機,他怎麼會放過。
眼底的譏笑,一覽無餘。
康堇眼皮沉沉發跳,不過骨子裡的儒雅,導致他沒直接破防:“阮小姐……”
“你不用這麼叫她,她隻見陸淮南,其餘的沒得談。”
江岸道。
他站在車門邊,渾身都是那股子揮散不去的邪氣。
沒法,康堇的視線避不開,隻能看到江岸身上來:“江少,這是陸總的家事,您這身份參合進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怎麼不合適?”
江岸是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
在燕州他就沒怕過誰。
誰讓他不痛快,他會讓對方加倍不痛快。
所以在燕州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
比起嘴皮子,康堇自認不是江岸的對手。
阮綿要見的人是陸淮南,她不想為難無辜的人。
沒下車,阮綿對康堇道:“他在哪,我去找他。”
一時間,康堇整個啞然。
其實,他心底也是微微一動的。
要論感情來說,蔣自北跟阮綿,他肯定偏向於後者,但陸淮南的命令擋在前頭,他沒法忤逆,麵露為難:“我不能帶你去。”
聲音落入耳中。
阮綿眼淚在眼眶裡晃了一圈。
她垂下視線:“康秘書,你也不想我直接去見記者吧?”
康堇砸吧下唇,話堵在喉嚨裡。
他不知道阮綿找記者要說什麼。
但肯定是不利於陸淮南的。
康堇不傻的:“好。”
江岸這次沒跟過去。
阮綿隻身跟著康堇趕到鹽城的濱海路,108號彆墅。
濱海路是獨棟彆墅區,入眼皆是成片成片的三層彆墅,正門進去有條很寬闊的人造湖,兩麵綠植茂密。
光是看地段,都知道貴到清奇的那種。
下了車,阮綿直走進門。
一股冷風吹過,她隻覺得臉肉痛。
“阮小姐。”
康堇跟在身後。
阮綿並未回眸去看人,她嗓音淡淡,臉色更淡:“康秘書,我不是來鬨的,隻是跟他談正事,你大可不必這麼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