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著話,那雙淡漠的眼神定格般的注視那扇門板。
她不知道裡邊是何種場景。
心裡前所未有的慌,也是真的怕。
阮綿這輩子沒怕過什麼,哪怕是那種血淋漓的手術台,她都能眼不眨的動完手術。
她垂著視線去看自已的鞋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良久,阮綿才伸出手指,朝門板上扣動了幾聲。
喉嚨裡的唾液吞咽到一半,門從裡被人拉開。
門縫開得不算大,但她看得很清晰。
尤其是那張女人臉。
就那麼明目張膽的站在門後,她的臉隻露了三分之二,也足以看出臉部的明豔漂亮程度,蔣自北跟付迎真的一點也不像。
阮綿在見到付迎時,她不會產生任何的危機感。
但見到蔣自北卻是不同的。
她有種慌張的心悸。
“你就是阮綿吧?”
蔣自北先開口打招呼。
“看來他都跟你說了,那我就不再過多的做無用的自我介紹了,我來找他是為了離婚的事,能不能讓他出來見我?”
聽似懇請商量的話,可從阮綿嘴裡吐出。
不卑不亢不說。
還有一種宣誓主權的錯覺。
“他在洗澡。”蔣自北說:“真沒想到你會找到這來。”
阮綿覺得肯定是自已蹙眉太多了。
她眉心僵硬得蹙動不了一點。
不管是眉心,整張臉的五官皆是,隻剩下那張能張動的嘴,阮綿冷聲道:“蔣小姐,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他還沒離婚。”
本來她不想計較。
奈何對方真不是個收斂的貨。
阮綿並不了解蔣自北,不知道她以前是怎樣的,又經曆過什麼。
怎麼死裡逃生的。
不過短切的接觸,她看懂了一點,蔣自北很有心機。
有些心機很麻煩,有些心機很好解決。
付迎屬於後者,蔣自北屬於前者。
她開門見山,蔣自北也道:“反正都是要離婚的。”
對方的高傲,搞得她阮綿像個笑話站在那。
“陸淮南,我知道你在裡邊。”
阮綿直接喊。
她看到蔣自北慌了:“阮綿,這是我家。”
“你的家?”阮綿冷笑不止,雙肩笑得聳動,眼淚也在眼眶打轉,仿佛聽到個天大的笑話:“按法律來算的話,這裡是他出軌……”
“好一口伶牙俐齒。”
蔣自北年紀比她大。
阮綿也沒強行擠進門,她掏出手機給陸淮南打電話。
一個打不通,接著打第二個,第三個。
她今天勢必要把人炸出來。
“彆費心力了,他不會見你的。”
耳邊是蔣自北的話,阮綿依舊照打不誤,對她直接采取無視模式。
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
“阮綿!”
男人聲音打身後傳來,一並而來的還有卷動開的春風,他口吻低讓到自責。
阮綿沒去看蔣自北的表情,她循聲轉頭望過去。
陸淮南拎著一個白色的小藥品袋子,站在幾米開外。
另一邊手裡攥的是車鑰匙,看樣子他剛出去買藥了。
除了那張臉上掛著疲倦風霜以外,剩下的一切都彰顯著他的意氣風發。
是啊!
他何時都是光鮮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