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在駕駛座上:“剛去醫院看過惜文,花是她喜歡的,跟我鬨彆扭,說什麼都不肯要。”
花的邊緣有些損傷,看樣子是經摔過。
提及秦惜文,阮綿腦中驀然想到陸淮南。
她有一個大膽的假設。
倘若當年不是她嫁給陸淮南,陸淮南會不會介於江家的勢力,真的娶了秦惜文呢?
真若是比起兩家勢力來說,光是一個秦家都能碾壓阮家。
“秦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阮綿發現,最終她也隻能問出這句話。
江岸目視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說到秦惜文,他的口吻滿是欲要溢出聲的寵溺:“在國外待的這陣子,病也養得差不多了,剛回來就能鬨騰。”
“挺好的。”
“阮綿。”
“啊?”
江岸扭頭看她一眼,表情真誠:“惜文的事,謝謝你。”
阮綿笑笑:“應該的,作為醫生的職責,況且你在醫院也花了那麼多錢。”
他問:“你去澳洲後,有什麼打算嗎?”
她很懂人情世故。
但凡是問到這一步了,江岸絕對不會對她的事情袖手旁觀,肯定會暗箱操作的對她幫助,可這並不是阮綿想的,人情債最難還。
“走一步看一步。”
車即將抵達海苑,江岸說出他內心深藏已久的想法:“阮綿,我家在澳洲有一些醫療產業,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安排你進去。”
不知在想什麼。
阮綿低著頭,綿密的眼睫下壓,將她眼瞼撲閃兩層陰影。
她沒作聲。
不得不說,隻要她肯,江岸一定是她人生最好的退路。
但同時她也害怕,怕重蹈覆轍跟陸淮南那樣的悲劇。
人心最難測,當初她嫁給陸淮南時,也沒想過會這樣。
車子緩緩停靠,駛入進車庫。
此處環境幽靜,四下無人。
昏暗的光線下,江岸聲線柔軟入耳:“我說的是認真的,若是沒路可走的話,你可以考慮考慮。”
阮綿睜了睜眼,她抬起頭:“有點餓了,先吃飯吧!”
飯間,江岸的手機連續響動好幾次,他視而不見,壓根沒接的打算。
她循著聲音望過去:“你不接嗎?”
江岸嘴裡咀嚼食物,吐聲沒那麼清晰:“一些工作上的電話,不要緊的。”
實際上,阮綿掃那一眼,她看清上邊的備注。
看破不點破。
約莫晚上七點半,結束飯局。
她心係跟陸淮南的見麵,與江岸在海苑大門外揮手道彆,兩人難得形成一種不用多說的默契。
阮綿也就眨眼功夫的事,麵前橫竄出一道身影,緊跟而來的是刺耳的尖銳聲。
“狐狸精,原來是你勾引阿岸。”
她沒來得及躲,結結實實挨了對方一巴掌。
臉部皮膚火辣辣的滲疼。
阮綿抬手捂臉,眸中是銳利的光。
女人比她還高一些,模樣氣場驚豔,臉上化著網感濃妝,細長的眉毛快要入鬢,巴掌大小的麵容表情猙獰:“說,你是誰?剛才在裡邊做什麼?”
她不傻。
不用多想都知道,剛才江岸手機一直在響,大概是她打的。
阮綿挺直腰杆,麵露微笑:“你跟江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