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對方的態度跟針對。
她在意的是她的身份。
倘若是江岸腳踏兩隻船,一邊勾她,一邊名草有主,那當她理虧,認了這一巴掌。
女人嗤笑,笑聲是對她深深的不屑。
上下打量阮綿一番,她開口道:“我還當是個什麼貨色,你除了那張臉好看,我還真看不出哪點好的。”
阮綿神色微變。
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她往後退了半步:“你要是江少的女人,我可以解釋,若不是麻煩有事去找他,彆來我這……”
“江岸是我男人。”
女人高昂著下巴,滿臉寫著高傲高貴四個字。
阮綿眉心輕湧動下,這個答案有些意料之外,臉仿佛在那一刻更疼了幾分,她勾起冷笑,壓著內心裡的惡寒:“沒想到江少跟普通男人也沒什麼區彆。”
她真想質問江岸一聲,可惜他不在。
女人磨牙赫赫:“我警告你,最好給我離他遠點。”
阮綿沒說話。
見她不開口,女人表情愈發狠厲:“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能做出什麼事?”
男人低沉悠然的聲音,打不遠處傳來。
陸淮南站在兩米開外的馬路邊,神情晦暗不明。
深黑色的外套,映襯得他的五官以及氣質,尤其的霸道囂張強勢,加上他眼皮本就是內雙,用力的那麼撐著,給人一種極度刻薄的形象。
女人不好惹,他看上去更不好惹。
陸淮南流連似的,在阮綿臉上一掃而過。
他提步往前走。
女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眼底一閃而逝的惶恐,轉而再是三分忌憚,七分不甘。
陸淮南越過阮綿,徑直問她:“剛才是你威脅她?”
“陸總,久聞不如一見。”
陸淮南認得她。
江岸打小的青梅竹馬,但這麼多年來,江岸似乎對她無情,即便圈子裡流言四起的傳馮家跟江家有姻緣,可他始終無動於衷。
又或者說聽而不聞,裝聾作啞。
同作為男人,陸淮南哪能看不懂江岸的心思。
他根本就不喜歡馮薑喜。
這麼個大美人在身邊前仆後繼的纏著他,是個男人都很難不心動,況且兩家又是世交,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江岸想都沒想過。
陸淮南站在阮綿身前,成功的隔開了她跟馮薑喜的位置。
馮薑喜甚至連跟阮綿一個對視都無能。
她麵露不悅:“陸總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她是你的人?”
有陸淮南在,阮綿沒急著蹦出去出頭。
她沉著冷靜,乖乖的躲在他身後。
“當然。”
“是嗎?”馮薑喜語氣都玩味起來,意味深長:“既然是陸總的人,那陸總可要好好管教一番,彆讓她出來丟人現眼,這燕州有得是眼睛盯……”
“馮小姐,話嚴重了,她是我的人,但她有自已的人身自由權,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隻要不違背良俗道德。”
陸淮南麵目平靜,一句話把馮薑喜噎得說不出話。
阮綿左臉漸漸浮腫泛紅。
些微的疼意也開始蔓延到了下巴。
她把臉下意識的往下低。
馮薑喜氣得手指攥拳,若不是麵前擋著個陸淮南。